“好。”尤里卡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只是有些感叹,“我早叮嘱过你不要相信那个小子。自己保重吧。”
我面无表情的放下了通讯器,长久以来的计划和期待落空,要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维克托出现了。不如说,其实他一直都在我门外,康士坦丁因为他的报信更加信任他了,把这个看守我的任务交给了他。
“你来干什么?”我看着这个我几乎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胸口憋闷,像有绳子不断绞紧似的,一边恨不得揍他一顿,一边却是长久以来被生生压下去的愧疚和不忍,在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后疯长出来,缠缚住整个心脏。
维克托瘦了一些,脸色也不太好,我能想象出他在外面是怎么过的,不分日夜的靠在门边,怀里抱着那把剑,打个盹都会很快醒来,像只没安全感的小兽。
“你想离开吗?”他慢慢开口。
我楞了一下,苦笑道:“……想。但是,你敢放我走吗?”
维克托的回答却很迅速:“怎么不敢。”
这四个字把我定在了原地,全身冻住的血液一瞬间在我耳边奔腾着回暖涌动,轰隆轰隆,带的我声音都颤抖了:“真的?……为什么?”
维克托没什么感情的笑了下:“安德鲁告诉了我你的过去。真卑鄙,不是吗。”
“……你可怜我?”
“我……”维克托咬了咬牙,“随便你怎么想吧。”他看了我一会,像是要把我深深的刻入记忆中一样,眼神幽暗难明,一会如云雾初开,一会又如黑云翻涌,极为挣扎,看着怕人的很。
他忽然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我。
“你……”我愣了下,迟疑的把手放上少年脊骨突出却结实的背部。
维克托柔软的头发贴在我颈侧,热热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喷在我耳边,让我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肩膀,又被紧紧的箍住,像要被嵌进身体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