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我也是。”女人说。沉默了一会,她又开口道:“我杀了我的主人。”
“我本来不想的……是他逼我的。原本他说他喜欢我,即使我是奴隶也无所谓……我为他生了安娜,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开心的过下去的!但是他腻了,他把我丢回了拍卖场……那些噩梦般的记忆,那些魔鬼们,邪恶的……”
她的眼睛有点发直,不管我有没有回应,念念叨叨个不停:“我可以忍受的。我可以的。只要安娜……只要安娜好好的……但是我发现,他竟然,竟然想对她下手!他说玩完就送去拍卖场,妓女的女儿也该干这行……那是他的女儿啊!这个畜生!”
“我杀了他,用我的发带勒死的。我一点没犹豫,一直到他的身体冰凉之后才松手……他活该……”
“我可以去死……可是安娜……我可怜的宝贝,为什么你也要承受这些……”她把头埋到了安娜柔软的怀里,失控的小声抽泣着。
安娜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面容沉静,安抚的拍着崩溃的妈妈的头,一双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那女人哭了会,擦了擦眼泪,抱歉的对我说:“我只是有些忍不住了……我就要死了,总想找个人听听我的话……”
我避开了小女孩的目光,望着铁栏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轻声道:“不会的。”
女人疑惑的问什么,我没再说话。
胸口一阵阵发热,身体却紧张到手脚冰冷,不知道是畏惧还是兴奋,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一阵轻微的摇晃,车停下了,仿佛看到了死神拿着镰刀逼近的步伐,本来还算安静的车厢里弥漫起了慌乱的气氛,仿佛蜜蜂嗡嗡的胡乱低语。
“下车!”
奴隶们被粗鲁的推搡了下来,压进了不同的牢房里,挨挨挤挤间,全是绝望和愤怒的眼神。看守对着我们喊:“谁先?”
没人回答,他就随便抓了个人要往外拖,那人尖叫了起来,是那个抱着安娜的女人。她把安娜小小的头死死的按在怀里,眼眶通红,像被扔进沸水中的鱼一样死命挣扎,那守卫不耐烦的给了她一巴掌,她颓然的倒在地上,抱着安娜不动了。
她的样子太过可怜,看守也犹豫了下,敷衍的安抚了句:“早晚的事,何必呢?老实走吧,省得再受罪。”
女人像是听了,又像是没听,眼神空洞的看着肮脏的地面,嘴唇颤抖着亲吻女孩的头发,喃喃着哭了:“安娜……我的宝贝……这个世界太肮脏了,妈妈带你走好不好?……与其自己留在这里,还不如我带你走,对不对,对不对?”
安娜抬头看着她,慢慢的,沉静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痛,看着那女人又被看守拽了起来,忽然大声了说了句:“败类。”
“什么?”那看守回过头来,扫了一圈,吼道,“谁说的?”
“我说,你这社会底层的败类,助纣为虐的刽子手,蒙蔽视听的渣滓!”
看守甩下了女人的胳膊,冲过来拽着我的领子给了我一拳:“你他妈再说一遍看看!”
“你这个狗娘养的,败类,蠕虫,臭气熏天的垃圾!你以为你是谁,你他妈有本事就弄死我!”我努力回忆地下街里听过的骂人词汇,往他脸上啐了口,不怕死的盯着看守的眼睛。
看守气的满脸通红,猛的一扯我的领子,把我拖得踉跄着走出牢门,巨大的铁栏轰然落下,我悄悄回头,用余光看到女人搂着安娜惊恐的看着我,冲他们眨了眨眼睛。
第18章 18
我被绑在一辆平车上,推着进入了y-in森森的手术室里。手脚都被皮带紧紧缚住了,门渐渐关上的缝隙中,我看到了看守得意得扭曲的脸。
这屋子里有一盏巨大的手术灯,明亮的灯光透着诡异的绿色,旁边架子上摆放的手术用具被映出了令人胆寒的银光。只不过是杀个人而已,用的着这么多东西吗?
我深吸了口气,护士瘦削青白的面孔在我的视野中闪过,脖子上已经多了层束缚,皮带勒着颈子,带来微妙的窒息感。现在,我的视野也被禁锢在手术灯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睛被白光照的生疼,耳边才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开门声,然后是咔嗒的落锁声,我的心也随着着声音沉了下去。
我就是再保持冷静,也忍不住抬头去看来人的样子,但是脖子上的皮带太紧了,我只能泄气的倒了回去。
带着刻意放缓的脚步,来人才一步步走了过来,男士皮鞋的声音敲击在地面上,渐渐的近了,然后,一张斯文白净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是个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副金边眼镜,一双眯起来的眼睛,莫名让人发冷。
他审视了我半晌,笑着说:“这次的质量不错。”苍白发冷的手指又轻又急的抚过我的脸颊,像被条小蛇游过去了一样,怪异的感觉让我缩了缩肩膀。
他拿起了一把细薄的手术刀,不紧不慢的把我领口的衣服划开,我紧盯着那片银色的光亮,冷汗渐渐润s-hi了额发。
像是刻意折磨一样,那锋利的刀身时常贴着我的喉咙划过,喉结不受控制的吞咽了下,肩颈僵硬到酸痛的程度。这种宛如动物般任人鱼r_ou_的感觉,让我浑身紧张的蓄势待发般,皮带被扯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不过,有青焰作为后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