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哧地一声刹住了,让沉浸在思考中的魏斯吃了一惊。汽车已经开出了灯火辉煌的东门市附近的繁华城区,转向公路边的一条小路。小路的路口架设着横杆。岗楼、铁丝网、哨兵一应俱全。吉普车通过的时候没有检查证件。直到他们来到黑乎乎的一排院落前。司机*摇下车窗,和哨兵说了几句话。检查过证件后,吉普车开进大门,停在一排房屋前。魏斯刚走出车门,一片雪亮的灯光直刺在眼前,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第二辆吉普一直紧跟在后边,现在打开大灯,正对着他们。毫无疑问,对准他的不仅仅是两只车灯,还有架在车顶上的轻机枪。
魏斯什么也没有看清,几只手推着他走进一幢房屋。他跌跌撞撞地穿过一条走廊,一直被***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几条胳膊把他按到房间中的一把椅子里。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才能适应光亮的变化。他逐渐看清了这是一个刷着白灰的光坯房间,除了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没有任何电器设备。高高的窗子上焊着铁条。而他坐着的这把宽大的铸铁椅子直接固定在水泥地面上。这是一种专门用来审问的椅子,扶手和椅腿上都有专门扣住链条的环节。一张长方形条桌放在面前近两米远的地方,后面是两扇紧闭的大门。
正当他仔细端详审讯室里少的可怜的陈设,想从其中找出点有价值的信息的时候。面前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他们没有穿着统一的制服,而是各着便装。让魏斯感到稍稍诧异的是,在几个显而易见的中国人之间,有一个身材高挑的白种女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即干练又漂亮――是典型的现代西方女性。她穿着一件这里的中国人和土著都穿得灰布制的“毛式服装”。冷冰冰的脸上透出一副仿佛是“总算逮到你了”的神气,让魏斯想起曾与之打过交道的联邦政府执法官员。
“魏斯?兰度先生,你终于来到这里了。”
兰度表示投降的举起了双手:“这是上帝的旨意。”他决定尽可能的表现得坦诚。
萨琳娜饶有兴趣地望着坐在刑讯椅上的那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男人。对方却向她显露出欢快的、孩子般的微笑,这肯定以前迷倒过不少姑娘――但是那双棕色的眼睛仍然保持着冷漠和警觉。
“你这个杂种终于落到我手中了。”她想。当政保总局请她协助分析几张可疑入境者的照片时,萨琳娜一眼就认出了他。魏斯工作的时候接触过一个武器走私案的卷宗,一艘运输饲料的货船的集装箱里被查出藏匿大量自动步枪、弹药,甚至还有克莱莫地雷和萨姆7防空导弹。尽管船在美国水域被扣留了,但还有一部分d58步枪流入欧洲,落到了科索沃解放军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