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冒着黑烟的小船,出“突突”的声响,牵引着十多艘小艇,正在南渡江上缓慢的行使着。
每艘小艇上,都覆盖着帆布的遮盖。不过从露出的边缘能够看出里面装得是黑色的煤。
这种艇队,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了。它的重新出现,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在艇队的倒数第二的位置上,有一艘小艇只张着布篷。
“打完仗之后,忽然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这话的,是布篷下面接到命令回去述职,顺便参加年会的汤梦龙。
他躺在一把藤椅上,双眼注视着南渡江两岸的山川。汤梦龙在整个反围剿作战中,一直在甲子煤矿继续他的采矿工作。虽然他很清楚官军必败,而且官军也不大可能来对付他的甲子煤矿,但是孤悬敌后的滋味很不好受。每天他都要通过电台和临高通话,但是电台的土著报务员显然对他的“思乡之情”并无认识,难得有绍宗在电台旁两个人还能聊一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