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孙子!”看到上放出的元老最新提案,成立元老院安全委员会和财政委员会的帖子的时候卢炫不禁骂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坐对门的程咏昕听到了,立刻赏给他一个白眼,“没素质!”三个字如飞刀一般射过来,啪啪啪全射在卢炫的胸口。》
卢元老刚搬到高山岭的时候,对这个坐在自己对门办公室里的文艺女青年还颇有想法,不时加以调戏,几个月之后就败退了。所以这飞刀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装逼犯!”他的心里暗骂了一句,程咏昕脸上隐隐的能看出一阵最近少有的虚火。这可真稀罕:前一阵子闹女仆案的时候她上蹿下跳,到处串联,上班的时候经常溜号,连大图书馆的日常工作都丢了个七零八落,惹得于馆长大雷霆。虽然大伙都是元老不好说什么,但是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这位同事忽然就正常上班了,只是情绪萎顿了不少。直到最近生了恐怖袭击案,她的脸色才又变得神采奕奕。此刻她正喝着自己煮得咖啡,弄得整条走廊都是咖啡的酸味。
这咖啡是办公厅特供的,据说是专门从中东地区进口来得。有些元老趋之如骛,有些元老比如卢炫这样的,就是厌恶至极。
看到程咏昕神采飞扬喝咖啡的样子,卢炫不禁起了好奇心,这妹子在看啥呢?
他站起身来,晃着身子走进了对门的办公室。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走到程咏昕身后。在周围使劲的嗅了两下,一脸媚笑的说:“妹子。香水又换品种了?送我一瓶成不?这期归化民行政培训班上有个妹子至少有你六分姿色,如果配上你身上这香味就更像你了。”
“卢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我和你之间没熟到这个地步,你这是在xìng_sāo_rǎo。”程咏昕冷冷的说道,“另外,我对直男癌没兴趣。”程咏昕早就习惯了卢炫这种做派,毫不假以颜色。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去了。
卢炫并不在意,他已经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原来程妹子看得和他的同样的内容。
“闹什么要审查政保局,成立安全委员会、财政委员会。有劲都往外面使啊,大6上妹子们还嗷嗷待哺呢。吃饱了撑着自己掐什么呀?难怪程咏昕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头又上来了。”卢炫心里暗暗嘀咕着。
“瞧你说得,我能是那样的人吗?我是弯得,真得是弯得!不信你去问云红啊!”卢炫嘴里说着,嬉皮笑脸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程咏昕埋着头一声不吭,卢炫看着她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冷笑。
看了看墙上的木制石英钟――这也算是在大图书馆工作的福利之一――指针已经接近十点,十点钟是他和馆长开碰头会的时候。自从他当上了这大图书馆的办公室主任,就渐渐把这个规矩潜移默化的建立起来了。
卢炫上楼来到于鄂水的办公室门口,收敛了下心神,敲了敲半掩的门。听到一声“进来”后才推门进去。于鄂水没抬头,手上也没停,随口应了一声“坐”。卢炫没有马上落座,他看了看办公室的情况。看到于鄂水桌上的茶杯已经见底了,从茶水柜上拿起开水瓶给茶杯续水。
“馆长,都快11点了。早上进来我看您就没起过身,还是要活动下的。久坐不利于身体健康啊。咱们这里的医疗水平也忒次了点……”卢炫一边续水一边说着话。于鄂水这才抬起头。
其实于鄂水不用看也知道是卢炫。在元老内部上下级之间的等级观念相对于原时空是很模糊的,尤其是在大图书馆这样一个政策研究机构。元老之间的相处则更加随意,能对于鄂水言必称“您”始终礼敬有加的元老就只有这个在他手下足足打了四年酱油的卢炫。这几年元老院在海南风起云涌一不可收拾,大图书馆的元老换了一茬又一茬,一个个都混到行政岗位上去了,光县主任就出了好几个,人称“元老院县委书记培训班”。再不济的也到日渐膨胀的行政机构里去当个处长主任之类。到现在还坚持在大图书馆里打酱油的四十岁以下男性元老就只剩下了卢炫一个。
卢炫的人事档案里显示:穿越前他一个市级机关的公务员,法学专业的在职研究生,属于那种没有学位证的党校学历,因而遭受了本科生和法学专业毕业生的双重鄙视。因而卢炫同学没能加入法学会。
技能选项里就填了一个电脑操作,在博士成排、硕士成连的元老院里,卢炫现在属于“行政储备元老”,这是第一次元老院大会之后对“基本劳动力元老”的一种委婉称呼。行政机构草创之始,他就主动要求来到大图书馆。因为技能值实在太少,卢炫本人又懒得动,这几年便一直在大图书馆里打杂。
一五的头几年,万事草创,元老们往往身兼数职,计委那帮人当然也不会白养卢炫。什么支农、支教、支军、支边、支建之类需要元老顶缸的事情卢炫几乎次次不拉,反正那种什么人(元老)都能干,什么人都不愿干的活一般都是卢炫在干。到现在卢炫身上的职务有一长串,什么芳草地(文科)教师、学徒总队文化教员、总参政治处文化教员、高山岭地区基干民兵总指挥、数据中心技术部副主任、仲裁廷普法宣传办公室宣传员、社会工作部巡视员、天地会业务指导员等等,这些都是上了各单位文件的正式兼职,其他由执委会安排的临时差遣更是多得连卢炫自己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