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月距法”需要准确而又完整的星表。在旧时空,这是天文学家花了几十年才观测绘制出来了。不过,对于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元老院科技部来说这不成问题。借助现有的天文资料和计算机、天文软件,钟博士很容易就拿出了精确的南北半球的星表,接着又计算出了从1631年开始每一年的《月距表》。于是科技部在1632年出版了《航海年鉴和天文星历》,把1632年整年的月距和经度的关系列举了出来,还附有一把专用计算尺。海员利用计算尺和年鉴,可以在2o分钟内计算经度的时间。至于精度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不过陈嵩对这一方法却颇有微词――因为月距法需要相当的数学计算能力,虽然钟博士推出了专用的计算尺和数表,大大简化了计算难度,但是对大多数是文盲出身的船长来说实在是有点难。幸好目前大多数船只走得都是传统航线,对精确测算经度的需求不大。勉强也凑合了下去。前往台湾和济州岛的船只则都配备了海军学员来充当航海长,担任计算领航的任务。
陈船长正在抱怨,这时候信号兵来报告,从旗舰来信号,有一艘“未识别船只”正在距离编队三海里外航行,护航的巡逻艇已经去临检了。
钟利时拿起自己的俄罗斯望远镜,顺着船长指点的方向望去,果然海面上有一艘孤零零的大福船,附近的双桅巡逻艇正迅朝目标靠拢过去。
对方显然没有抵抗的打算,很快就落了帆。巡逻艇上的海兵登上了福船,开始临检整艘船只。
穿上的水手都是大明百姓的打扮,开出口是地道的闽南口音。海兵上士打量了一下出来迎接的船主,看上去都是明朝人。
盘问之后知道这是一艘从泉州前往大员的福船,船上运得是福建的靛蓝和砂糖,还有二百多名福建移民――荷兰人为了获得劳动力,增加税收,对运去移民的船主开出了不错的奖赏条件。
检查下来也证明船老大并没有说谎。除了贸易商品和移民,船上还携带了一些日用杂货。虽然也有几门用来自卫的土炮和火药铅子,但是并无任何异常的情况。因而巡逻艇在临检之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点头哈腰的船老大目送着巡逻帆船掠过浪尖,迅的赶上已经远去的船队,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光芒。
“西班牙妓女”在拖船的牵引下缓缓进入高雄港――打狗的名字未免太过“低俗”,政务院已经下令按照原时空的地名改为“高雄”。
台湾的这个桥头堡,原本元老院常委会在会议中建议在高雄成立“台湾州”或者“台湾省”,但是政务院认为眼下对台湾的控制仅限高雄一地。整个台南尚未统一。直接设立“州”或者“省”为时过早。
最终决定只在高雄设“市”。这个市的“市长”,是个叫魏八尺的元老。
此时,他正坐在码头的海关廊檐下准备迎接元老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