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难以相信这戏剧化的一幕。
宁小满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跟门口的蒲子菲对上了视线。
就是这么一眼,她就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蒲子菲就这么看着她,牵着身边的晨曦,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对蒲子墨的咒骂至若罔闻。
经过宁小满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眼睛有些红地看着她,开口道:“抱歉,我来晚了。”
宁小满准备打官司之前就已经联系过蒲子菲,当时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毕竟人家是亲生父女,就算再怎么样,让一个女儿将父亲亲手送进监狱,听上去也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
但没有想到的是,蒲子菲竟然来了。
见宁小满没有说话,蒲子菲有些抱歉地解释了一句,“这些天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是觉得要给你一个交代,本来打算直接跟你联系的,但是当时晨曦还没有找到,为了不引起爸爸的怀疑,所以一直没有松口……”
“你可真是会挑时候。”宁小满忽然笑了一声,打断她,“如果你刚才不出现,以后你要是还想到时光已满去应聘,我可绝对不会松口。”
蒲子菲听完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小满,这些年……”
她虽然是笑着,声音却有些更咽,“真的对不起你,我明明知道爸爸做的那些事情,却因为懦弱一直逃避,你也很勇敢,你做了我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对不起,还有……”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谢谢你。”
宁小满也是笑中带泪,她直起身子,对法官说道:“我不会撤销控诉,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蒲子菲也带着晨曦走到了中间,对着法官说:“我可以为原告宁小满作证,我是被告的亲生女儿,他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看在眼里,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其他一些原因,一直没能够找到机会揭穿他……”
她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晨曦,“这个孩子就是他利用非法途径绑架无辜小孩的证据。”
护理的律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站起来反驳道:“证人,你说你是我方辩护人的亲生女儿,你之前整个庭审过程中都没有出现,这次忽然为原告方作证,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因为看到我方被告已经处于劣势,所以收了对方原告的好处,为他们做伪证?”
蒲子菲皱着眉头看着她,反驳道:“怎么可能?你是律师就能够血口喷人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如果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有必要这么害他?”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宁小满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反对!对方律师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我方证人进行无端揣测,我方将保留追求对方法律责任的权利!”
法官敲下法锤,“反对有效,被告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蒲子墨彻底疯了,指着宁小满的鼻子大骂道:“你还真是有本事,你连蒲子菲都能收买,我当初可真是小看了,你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弄了你!”
“我疼你宠你!看你年纪小,都没有真正碰过你,比起你那些姐姐妹妹,我对你难道还不好吗?你竟然恩将仇报,你敢这么对我?宁小满,你不得好死!”
“宁小满你这个賎人!当初我真应该让你冻死在垃圾场……”
“肃静!”
法官连续敲了好几下法槌,严肃地看着蒲子墨。
见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发疯,维持秩序的人员直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地摁在了桌上。
蒲子墨还在疯狂地挣扎着,嘴里面不住地骂着难听的词汇。
宁小满却像听不见一样,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律师,呈上去给法官。
“法官大人,这是宣布结果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被告方还试图用证人的安危来威胁我撤诉的聊天记录,除了之前控诉他的罪名,我还将另外以故意杀人未遂罪,故意绑架罪,敲诈勒索罪,恶意恐吓等罪名起诉蒲子墨!”
这些罪全部加在一起,哪怕蒲子墨不能被立即执行死刑,也要在牢里面关一辈子,而且没有减刑的机会。
当法官最后一记法锤敲响的时候,蒲子墨似乎才接受这个事实。
他是真的失败了,脸上再也没有先前那种诡异的笑容,整个人像是被击碎了一样,颓然地坐在地板上。
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宁小满的方向,眼角猩红,忽然癫狂地大笑起来,再也没有平时张狂的样子。
他一边笑一边骂,指着宁小满的鼻子,嘴里说的话已经听不分明。
他精神状态极差,尤其是在看到她身边站着的蒲子菲的时候,忽然就站起身子,想要朝她的方向冲过去,被旁边的安保人员死死地按住。
他这一生都冷血无情,唯一一点真心给了自己这个女儿,却没有想到,最后给自己一刀的,居然是蒲子菲。
蒲子墨骂着骂着,忽然就哭了起来,痛彻心扉地对蒲子菲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是你的亲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进了监狱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以后就是罪犯的女儿!”
蒲子菲后退了一步,眼角也有些潮气。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实在没有办法为他感到可怜,只能为他感到可悲。
她没想到到了这一步,他竟然还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
蒲子菲摇了摇头,“爸爸,你从来就不明白,就算你没有被法律审判,我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