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宁小满按耐不住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那边才回了一个字过来:【嗯。】
宁小满:“……”
她狠狠地咬牙,大笨蛋!大猪头!
她都给了他这么一个明显的台阶都不会顺着下吗?霍时深就是个大傻子!谁理他谁是猪!
宁小满这段时间也被他宠出了点脾气出来,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就没再理会他,拉着林欢喜就出了门。
现在时间还早得很,只有7点不到的样子,门禁是11:30,在那之前赶回来就行,如果实在是赶不回来,她也可以让林欢喜在公寓那边一起住一晚上。
反正那套公寓也就在大学城里面,离学校很近,早一点起床就可以赶去上课。
林欢喜还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一走出电梯就在好奇地上下打量,听到宁小满说司闻就住在她楼上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你有这种渠道,为什么不早点跟我分享?”
宁小满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看着她,“我要是早跟你分享了,你打算怎么利用这个渠道?”
“那当然是也让我爸在这附近搞一套房子咯!”
林欢喜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不早说!我要是早知道他住在这边的话,我就不住宿舍了!哪怕就睡在楼梯间,我也要在这里每天跟司闻一起上下学!”
宁小满摇了摇头,关上门,给她拿了自己的拖鞋出来,“你怕是忘记了学生会的会来查寝。”
学校有学校的规矩,原则上是不允许学生在外面租房子住宿的,有特殊情况的也必须要说明原因并且上交文件等学校领导都通过同意了之后才能够外住,学生会的也会时不时来抽查晚归人员,每个月会到各个寝室去检查一两次。
只不过学生会的来检查的干事也都是学生,大概都知道晚上在宿舍也有很多人喜欢互相串门,检查的时候也可能不在寝室里面,只要不是那种特别摆谱的学生干部,一般解释两句都很好说话,所以两人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宁小满本来还想请林欢喜坐一坐喝杯茶的,但林欢喜已经按耐不住了,沙发都还没坐热就忍不住催她,“我们还是快点上去给司闻送药吧,不然他的手到时候发炎了会更加严重的!”
宁小满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他自己就是医生好吧?”
林欢喜不服气,“医生怎么了?医生也是人啊,医生就不需要人照顾了吗?”
宁小满被她噎了一下,但觉得她说得也很有道理,就带着她上楼了。
敲门之后很久都没有动静,过来拜访司闻的客人并不多,可能也是没想到会有人过来找他,很久之后才过来开了门。
门一打开,林欢喜就看到司闻那张清冷精致的脸和微微滴着水滴的黑发,心都漏了一拍。
他应该是刚刚洗完澡,来开门的时候穿着睡衣,一只手拿着毛巾在头上擦,“你们来干什么?”
不管是看了多少次,林欢喜还是被眼前这张顶级男色的脸颊给吸引住了,整个世界好像失聪了一样,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也就没有回答他。
宁小满忍不住在她后腰上推了推,对司闻说:“她不是不小心把你的手弄伤了吗?心里过意不去,就想过来看看。”
林欢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附和着宁小满的话,“对,我就是过来看看。”
宁小满看了林欢喜一眼,又看向了司闻,补充道:“顺便给你送药。”
林欢喜:“对,过来给你送药。”
宁小满:“……”
怎么刚才还伶牙俐齿的小欢喜一下子就变成复读机了?
林欢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轻声细气地解释,“我想看看你的手好了没有……”
司闻的视线在两人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林欢喜脸上,又淡淡地收回,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那平日被称为医学宝物的手依然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只是手背上明显可见的一大片红肿,在寒玉一般的手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林欢喜心里更加内疚了。
司闻的手多重要啊,竟然被她伤成这个样子……
“看完了?”男人的语气很冷淡。
虽然知道他平时说话也就是这个调子,也知道像司闻这样的人是不怎么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但这种时候这个语气听在林欢喜的心里就是特别让人难过,特别自责,好像是他在怪自己一样。
宁小满见她垂头丧气地不说话,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对司闻说:“你这手明天应该还要做手术用的吧?刚好她给你买了药,你让她进去给你包扎一下,省得耽误明天的事。”
林欢喜又连忙抬起头来,将手里的药膏给他看了看,“我特意问了药店的人,说这个对消炎红肿很有作用!”
司闻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手里的药膏,只看了药膏的名字就知道这是什么作用的。
的确是消炎消肿的,但对他手背上撞击出来的瘀伤并没有什么作用,如果按摩不到位的话还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他刚要说话,宁小满像是看出了他有要拒绝的趋势,忽然反应很快地推着林欢喜的后背,将她猛地从打开的门口给推了进去,“哎呀,都别站在门口了,不是要去给他上药吗?先进去再说!”
司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面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猛地冲到了自己面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有站稳。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等林欢喜晃晃悠悠地站稳之后,才收回自己的手,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