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瞳孔微颤，刚想问些什么，纪嘉慕就笑着走开了。
他走到吧台边，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又去找冰块，李依霜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淡笑一声，“一大清早就喝这个，对胃不好。”
纪嘉慕哼笑了一声，眼里面是惯有的讽刺，“我又不是你男人，关你屁事？”
李依霜脸色一僵，但是很好地掩饰了过去，她微微抿唇，“我还懒得管你。”
她的目光随即放在后面的宁小满身上，笑了笑，弧度不大，骄傲矜持，“你就是纪嘉慕介绍过来的吧？想学酿酒？”
宁小满也笑了笑，走过去坐了下来，“是的，我想学酿酒。”
纪嘉慕已经端了一杯冰的威士忌过来，一口下去浑身血液都凝固一般。
他微微皱眉，坐到了宁小满旁边，对李依霜挑了挑眉，“她挺会酿酒的，只是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我喝过她酿的酒，比起你的没差多少。”
李依霜又是抿唇淡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宁小满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宁小满总觉得她对自己似乎有丝丝地看不起，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气疏离，像是故意端着什么架子一般。
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是国际大师，肯定是有点自己的小脾气的。
只是纪嘉慕刚才跟她说的那句话，让宁小满心里觉得有些堵。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没在霍时深身边见过任何女人，他唯一宠着的女人就只有自己，这个李依霜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他说李依霜以前爱霍时深爱得死去活来……具体是怎么个死去活来法？
似乎是看出了李依霜对宁小满的轻视，纪嘉慕放下酒杯，别有深意地勾起嘴角，看向李依霜，“我还没跟你介绍吧？这位是宁小满，霍时深老婆。”
空气里是片刻的死寂。
就连呼吸声都寡淡得听不见，宁小满仿佛看到了瞬间凝固的气氛，然后一点一点地碎裂。
她看向李依霜，李依霜依然没有看她，只是拿过纪嘉慕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宁小满看到她握得发白的指尖，还有眼眸里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诧异和颤抖，眼里逐渐浮上一层深意。
她忍不住瞪了纪嘉慕一眼，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想看到这样的修罗场的？
就在她以为李依霜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放下手里的酒杯，转头看了宁小满一眼，淡笑一声，“原来阿深结婚了啊？我才刚回国，还什么都不知道。”
宁小满“嗯”了一声，“新婚不久，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样啊……”
李依霜突然双眸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蒙在鼓里的呢……”
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是宁小满还是听到了，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怎么觉得，李依霜的语气，不像是单方面爱霍时深爱得死去活来，而是两个人之间也有过一段呢……
她抬头看向一旁的纪嘉慕，眼神询问，谁知道后者只是挑眉朝她一笑，一脸看戏的表情。
宁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