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抬眸，说：“你掌握如何让钝剑变锋利的方法了？”
苏苒之：“……没。”
秦无没再说话，苏苒之也明白，自己用钝剑顺手可以，但真正到生死搏斗、对方有杀招的时候，拿一把钝剑真的就是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眼里。
苏苒之可以不动用手势，不动声色的凝出一锅水。
但若是想要让水流从高至低流下，来冲洗锅碗上的污渍，还是得用凝水诀的起手势——右手握拳后，伸出食指与中指，并并拢。
用手势才操纵水流。
苏苒之定定看着这一串水流。
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鬼市中，有鬼存在吗？”
毕竟在苏苒之的认知里，鬼市是‘海市蜃楼’的别称，那是百姓偶尔在沙漠、海边看到的光的折射形成的虚像。
而修道之人做物品交换的鬼市，自然跟海市蜃楼不是一样的。
但具体是什么，苏苒之还不清楚，有此疑问也是正常。
秦无说：“有，我曾去过一处鬼市，里面不仅有鬼，还有妖物。”
只因为参加鬼市的修士、鬼、妖都得保证不挑事不闹事。
不然会被群起而诛之，这才有了鬼市的流传。
苏苒之听了后只觉得很神奇。
有时候，这些潜移默化的规则，比某位足以震慑众人的大能所制定的规则的遵守力度会更强。
因为，在这种时候，规则已经不单单是规则了。
而是道德的基准线。
既然大家都是在鬼市以物易物的，那就没必要在乎卖家是人是鬼还是妖。
苏苒之很快想到了更深的层次：“既然如此，那若是有人偷了东西前来销赃呢？”
秦无明白她的问题，如果卖家若卖之物本就是偷来的，那该如何？
他说：“鬼市之内不能有任何冲突，但三日后鬼市关闭，那就可以了结仇怨。”
苏苒之：“……”
秦无继续说：“因此，鬼市并不是一个销赃的好地方。”
因为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传出来，定会传入那丢了东西的人耳中。
倒是他们再想抓住贼人，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苏苒之笑了笑：“这个规则也着实有趣，那鬼市一般何时会开，又会出现在何处？”
秦无说：“每年的二至四月，北斗七星一般会指向东方。这时，只需要在瑶光星最亮的时候，沿着其方向行进，待走到瑶光星正下方，仰头便是瑶光星的时候，那里便是鬼市入口。”
苏苒之从小也观察过星星，她也知晓，那些星星都是看着近，但其实距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