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好!”
“恭喜新郎新娘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亲属,看到沈川,尤其看到沈川身后,漂亮、知性、气质非凡的刘清雅,那是相当客气。
这时,刚刚拜完天地的新郎和新娘在正屋走出来。
新郎穿着西装,扎着领带,皮鞋油光崭亮,就是有点胖,不过,人逢喜事,看起来相当精神。新娘穿婚纱。在这个年代,穿婚纱还是挺洋气的,而且人也挺漂亮。
沈川一抱拳说道:“恭喜恭喜!”
新郎和新娘愣愣的回应:“谢谢,谢谢!”
等沈川和刘清雅转到离开后,新郎问新娘:“你家亲戚?”
新娘一愣:“不是你家的吗?”
“不是!”新郎顿时急了,喊道:“柴叔,柴叔?”
一名六十多岁,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老人在外面走进院子:“怎么了?”
新郎指了指东屋:“刚才有一男一女进来,我们谁也不认识,你去看看。”
柴叔是咨客,八九十年代,民间红白事,都会请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担任咨客,安排各项事宜。
沈川和刘清雅进了东屋,发现虽然只有两间,但左右卧室和中间厨房应俱全,如果不意外,这个院子应该住着三户家庭。
“两位朋友!”正在沈川打量着的时候,柴叔走了进来,“两位有些面生,请问你们是……”
沈川一笑,他就知道肯定会有人来问:“我是西边第一家的邻居,姓沈,叫沈川。今天过来,见到你们家在办喜事,所以不请自来。”说着沈川抱了抱拳,“多有打扰,请见谅。”
柴叔试探的问道:“赵家大院?”
沈川点头:“对!”
柴叔说道:“他们不是出国很多年了吗?你是他家的亲戚?”
“不是!”沈川说道:“前一段时间,那套院子我买下来了。”
柴叔恍然,哈哈笑着说道:“欢迎贵客,喜宴马上就开始,两位快点去外面坐。”
沈川说道:“既然来了,哪有不随份子的道理,账桌在哪。”
柴叔笑着说道:“就在里屋。”说着先开里屋门帘。
沈川和刘清雅走进去,屋子不大,摆着一张双人床,床边有一张圆桌,圆桌上摆着笔墨和裁得一张一张的红纸,有的上面已经写满了名字。
屋子比较小,里面除了记账的和收钱的,还有几个人在聊天,烟抽的也不少,一进屋,就连会抽烟的刘清雅都被呛得直咳嗽,然后捂着鼻子退了出去。
柴叔尴尬的说了声抱歉,然后对屋里的人呵斥道:“这么多人抽烟,也不知道把窗户打开,看看这屋弄得,都是烟。”说着亲自过去把窗户推开。
沈川把五十块放在账桌上:“沈川!”
写账的人年纪不大,三十多岁,见到沈川扔了五十,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拿起毛笔,写上名字和钱数。
“沈先生!”柴叔说道:“屋里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去外面坐吧,喜宴也快开始了。”
沈川和刘清雅跟着柴叔出来,然后给他们安排在了唯一一张贵宾桌,而且是最大的桌子。其他桌坐八个人,这张桌子能坐十六个。
“我们的待遇不错,还是贵宾呢。”沈川趴在刘清雅耳边说道。
刘清雅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沈川不满的说道:“我可是花了五十块钱,怎么就不要脸了。”
沈川和刘清雅嘀嘀咕咕,不时的有人被安排在这一张贵宾桌,不管胖瘦还是年长年少,一个个全都是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看起来派头很足。
“哎呦!”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对刚刚到的一名中年人说道:“闫叔,听说你的毛巾厂,去年一年利润过两百万了。”
闫叔哈哈大笑:“都是国家政策好,才有了我们的今天。”
“那是啊!”另一名年纪不大,有些秃顶的男人说道:“政策好,我们才有赚大钱的机会。”
“大门牙!”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听说你这两年活不太好,你那个工程队都快解散了吧。”
大门牙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留着寸头,皮肤有些黑,但看起来很精壮,就是门牙有些大:“老梁,咱这么多年邻居了,小时候我还管你叫叔。就是因为前几年,我工程紧,腾不出人手给你修院子,你就记恨我这多年?我工程队解散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老梁脸色一沉,刚要说话,胡同口传来一声喇叭响,几个人抬头看去,只见一辆虎头奔开了过去。
“晨丫头回来了!”闫叔站起身。
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那名青年笑着说道:“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都没有晨姐混得好。”
秃顶男人说道;“大门牙,这两年你的活不好,为什么不去找陈晨?她的公司就是搞工程的,随便给你点活干,都够你吃了。”
大门牙说道:“这几年,陈晨的公司也不太好过。”
“怎么可能!”闫叔说道:“她那么大的公司,我听说还要上市呢。”
大门牙说道:“我说的不好过,不是公司有什么麻烦,是跟几年前比,工程少了很多,虽然不至于亏损,但也赚不了多少。而且她们公司三个股东,我去找她,肯定让她为难。”
听到大门的话,已经站起来的老梁又坐了下来,双手还捶捶大腿,叹着气说道;“年纪大,站一会就累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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