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麻子的死让符景烯特别暴躁,回到驿站后他还狠狠地骂了柯衡一顿后进了屋。
老八说道:“老爷,现在咱们怎么办?”
符景烯收敛了脸上的怒意,淡淡地说道:“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再说。”
他刚躺下没多久李家默就过来了。李家默也不想来,可没办法,若是不来贺蒙要军法处置他。
老八请示了符景烯后出去道:“李大人,我家老爷说今日累了不想见人,有事明日再来吧!”
李家默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亥时末除了守夜的,其他兵丁都睡着了。柯衡看着符景烯屋子里的灯吹灭了让巡夜的几个人去吃宵夜,他带着十多个士兵守着院子。
符景烯出了驿站,直奔满通家中。
祁向笛看着符景烯,不由关切地问道:“景烯,我听说剿匪的时候你受伤了,伤着哪了?”
符景烯闻言笑着说道:“我没受伤,只是上山的时候手被树杈刮到划伤了,就一条很浅的伤痕。”
说完,就将右手的手背给他看了下。
就着灯光就看到一条淡得几乎忽略的伤痕,祁向笛说道:“这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是我特意让柯衡放出去的,希望这样能降低贺蒙的警惕心。”
祁向笛点点头说道:“景烯,如今钟麻子死了等于线索也断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符景烯说道:“接下来我会去军中查,先从掌管兵器库的副使查起。”
祁向笛说道:“虽然查案只是做给贺蒙看的,但你还是得认真查探,不然他会起疑心的。”
符景烯笑着说道:“舅舅,我肯定会认真查的。只是我到大理寺时间太短还没接触过案子也不会查案,所以可能花费的时间会比较长。”
祁向笛点点头说道:“景烯,我跟这个袁宇接触了下发现这个人左右逢源非常的圆滑,而且对人防备心很重。”
“只说了几句话他就避开我们了。景烯,这人得先放一放,我怕再去接触会引起他的怀疑。”
满通问道:“你跟李家默接触了这么多天,觉得他能为你所用吗?”
符景烯将李家默这几天的表现说了下。
满通摇头说道:“不可能啊?李家默从不欺凌弱小的,甚至看到不平事还会管。我前两日特意问了我一个朋友,才知道他跟毛东方是因为一个宅子才交恶的。”
满通解释道:“那宅子是李家默一个同窗家的,可毛东方那一年特别倒霉算命先生说这个宅子风水好非常旺他。毛东方想要这个宅子,而李家默想帮同窗保住宅子,为此两人还动了手。”
“同窗?”
满通点头道:“对,念私塾时的同窗后来都没怎么联系了。他那同窗实在没办法这才求到李家默身上的,当时估计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却没想到竟真有用。
符景烯问道:“然后呢?”
满通说道:“后来那宅子保住了。除此之外他还从祁海明手中救出过两个姑娘,让她们免于被糟蹋。”
符景烯在山上的时候觉得对方很残暴,不过等下山以后他冷静下来就觉得不对了。李家默除非是真没脑子,不然不可能在他面前说杀了那些妇人跟孩子。他要回京与太孙说这事,不说这辈子仕途止步于此,身上的这身衣裳都得被扒掉了。
“世伯,李家默与他亲姐的感情如何?”
根据老三跟老五打探到的消息,李家默因为是老来得子所以与他大姐年龄相差了十六岁。姐弟两人几乎没相处过,他觉得感情要说太好就有些假。
满通说道:“李家默是一岁半过继的,过继没半年他养母就病逝。他舅舅不会带孩子导致他经常生病,他娘心疼不已又带回了黄家养。而贺蒙的妻子是黄老太太唯一的女儿,母女两人感情极好,哪怕成亲以后也时常回娘家。所以姐弟两人接触的机会很多,感情也不错。”
然后,他又说了一个情况:“贺蒙的妻子因不能生育被他冷漠然后被二房宋氏逼得避居佛堂,李家默这些年明里暗里找了宋家人许多次的麻烦。”
符景烯听完后问道:“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满通点头说道:“这些事在合洲并不是秘密,许多人都知道呢!还有黄老太太因为怨恨贺蒙,不准家里的女眷参加贺家任何的喜宴。”
祁向笛瞧着他的神色不对,不由问道:“景烯,怎么了?难道这些消息有什么问题吗?”
符景烯摇摇头头说道:“世伯在合洲这么多年,他打探到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的。”
主要是满通打探到这些消息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所以可信度很高。他脸色难看,是因为老三跟老五给他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这些。
满通忙说道:“这个你放心,这消息我听好几个朋友说过绝对不会有问题。”
这边的消息属实,那就是飞鱼卫的卫所出了问题。之前他就有所怀疑,现在却可以肯定了。
不过贺蒙也是深藏不露,明知道自己在暗中查他,不仅面上亲切地称他为符老弟还送金银财宝美人来拉拢贿赂他。莫怪能在安徽称王称霸这么多年,确实厉害。
想到这里,符景烯说道:“舅舅、世伯,贺蒙已经知道我暗中派人调查他,以后我不能再来找你们了。你们行事也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两人吓了一大跳,祁向笛问道:“怎么会泄露消息呢?”
知道缘由后,满通说道:“这个你放心,我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