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尽头，空间崩碎。
这里，刚发生一场堪比浩劫的战斗。
“呼！”
破碎乱流中，立着一名衣袂飘飘的白发男子。
如刀削般的脸庞，星辰般璀璨的双目，周身弥漫着让人恐惧的气息。
沈千秋。
月灵界最强者。
此人极具传奇色彩。
若用两字来形容生平，只有‘妖孽’配得上。
一百年前，从微末中崛起，历经数十年，终成位面最强。
宗门、家族、敬而畏之。
天才、骄女、崇而拜之。
他被称为传奇，也被称为神话。
这么牛的大人物，今天遇到了问题，武道登峰造极，想飞升更高位面，却被天道壁垒拦住。
“哥！”
沈千秋道：“行个方便！”
为了破掉天道壁垒，他已连续轰击了很久，累倒不累，就是急！
月灵界之外，还有更强位面，一天不去见识见识，那真的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用沈千秋自己话来讲，吾之痛，汝知乎？
“不不！”
空间传来声音：“你是我哥！亲哥！”
这是月灵界蕴育的天道，虽然没本体，但有思维，平日高冷，几乎不和凡人交谈。
主动说话，是因为……换谁挨揍几年都受不了。
“既然认我做哥，还不赶快放行。”
“哥，你十岁迈入武道第一步，十五岁迈入第二步，二十岁迈入第三步，五十岁迈入第四步，七十岁迈入第五步，百岁感悟天地奥义，速度也太快了！”天道崩溃道。
“咋地？”
沈千秋道：“突破快，还有罪？”
“没罪没罪！”天道急忙解释道：“主要是哥的年龄没达到，所以暂时不能离开月灵界。”
“年龄没达到？”
“自月灵界诞生后，上面就有规定，领悟大道且满千岁才有资格飞升。”
“这tm是什么狗屁规定！”
沈千秋汇聚强势灵力，打算用拳头粉碎一切制度和规则。
认为我太帅，离开月灵界，会伤了九亿少女的心，还可以理解，偏偏嫌突破快，年龄没达到，就很欠揍了。
“哥！”
“冷静！”
天道如果有实体的话，脊梁骨肯定发凉。
“再重申一次。”沈千秋举起手，目光冷厉道：“外面，老子去定了，耶稣都拦不住！”
“呼呼！”
强大气浪爆发，疯狂割裂周遭空间。
领悟天地奥义的他，举手投足，蕴含毁天灭地之威。
“哥！”
天道哀求道：“折个中行不？”
“怎么折？”
“呃……”天道稍作考虑，道：“最近几万年，月灵界人才凋零，也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妖孽，若能再多几个，或许上面可以通融，准你离开呢。”
“像我这样的超级天才，可不是大白菜，岂能随随便便就有。”说这话时，沈千秋脸上写满了骄傲。
“培养的武者，不求达到哥的高度，能及万分之一也行。”
“培养？什么意思？”
“哥，你不自诩超级天才吗？这个定义很广泛，不单单代表自身，还代表很多方面，比如收几个徒弟，将他们培养成月灵界的栋梁之才，到时准能离开。”
“抱歉。”
沈千秋淡淡道：“我没兴趣收徒，只想出去闯荡。”
“那就只能等九百年了。”
“淦！”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
沈千秋再次爆发撼动天地的力量。
天道哀求道：“哥！空间壁垒是上面设的，你就算打几百年也未必破掉，何不把时间拿来培养人才！”
“再说。”
“以哥这逆天的资质，培养徒弟不和玩似的！”
掌管月灵界的天道，被一名武者逼到唯唯诺诺，溜须拍马的份上，也挺匪夷所思。
“我信你的邪！”
沈千秋凝聚力量，开始狂轰乱炸。
“轰轰！”
“轰轰轰！”
月落日出，二十年后。
沈千秋立在虚空，满头大汗道：“培养人才，真能出去？”
“当……当然……”天道很痛苦。
空间壁垒是上面布置的没错，但由它的意志做支点，所以打在虚空，疼在它心。
二十年。
生不如死啊！
天道是没权利放行，不然早将这爷送走了，何必苦苦受罪呢。
“好吧。”
沈千秋妥协了。
二十年持续连招，缝都没打出，实在太伤自尊。
不能这么浪费时间了，先按对方说的做，以培养人才方式离开月灵界。
而且，教几个徒弟，还不手到擒来？
“哥，同意了？”
“同意了。”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仗义！”
……
古华山。
草屋两三间。
“嘎吱。”
破败房门被推开，传出刺耳声音。
“哎。”
飘逸白发又英俊不凡的沈千秋坐在瓜藤下，看着蔚蓝天空，感慨道：“太难了。”
自从答应天道，为月灵界培养人才，时至今日已过百年，众生皆以为他早已破碎虚空而去，结果却隐居山野。
百年成果？
一个徒弟。
沈千秋天资没得说，否则短时间难登顶，但自己修炼和教别人修炼不同。
起初，他积极寻找好苗子，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少年，要么没慧根，要么没资质，真培养起来，自己恐怕也熬满千岁了。
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