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陆凌天的解释,潮音叹口气道:“原本我还想和此人聊一聊,虽然明知其心不正,但有如此修为之人就这么烟消云散,实在太可惜了。”
陆凌天道:“此人在当年的巫鬼道之中也是叛徒一个,他虽曾帮助过晚辈,就事论事而言,如此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潮音道:“我并非说他不该死,而是为又失去一个希望而惋惜。若是他能幡然悔悟,凭着我通音坊的本事为他找一个适合的身躯并不是难事,若真如此,反倒有一件大善事会落在他的头上。如今他既已不存在了,再说此事也是无益,不过这样一来,你的肩头重任又多了一些。”她看向陆凌天的眼神总是让人有些莫测高深。
陆凌天愕然道:“关晚辈何事?”
潮音道:“关不关你的事我也不知道,一切还待以后的事明朗了才知,但是现在有一件事,却一定和你有关。”
一听此言,陆凌天脱口而出道:“是不是那大师抓走了沈瑶?”
潮音和何盈互看了一眼,那潮音点头道:“不错,原本我没有在意此事,但见大师离开大队人马,却护送着一个小姑娘急急忙忙往回赶,这就有些奇怪了。我没有返回天师道,便是一直在跟踪着那大师,看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陆凌天喜道:“沈瑶真的在大师手中,既然潮音前辈跟到这里,那她定也在前方不远处了?”
潮音道:“她是在大师的手中,而且我一连出手两次,想把沈瑶给夺回来,第一次时我只是想坏他一件好事,既然他如此看重这个小姑娘,虽然对我无用,但能让他不高兴,也是一件乐事。”
陆凌天看了一眼何盈,心道通音坊的女子都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记得当初在雍狐山时,何盈看到那蚩浑收集九黎铜符,趁人不备时也抢了两块,自己问起她为何这么做,所说的言语和潮音简直一模一样,可见损人不利己的事她们常做。
潮音接着道:“可惜那大师守护极严,我没能得手,被他发现后,与他又打了一场,我孤掌难鸣,只好退去。第二次时何盈已经追来,我这才从她口中知晓沈瑶失踪之事,而且那沈瑶来历颇有些离奇,然后你让普玄等人带到了天师道来,又被少司命收留在古墓之中。这沈瑶虽然痴傻,却认你为夫,我还真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便已是做过新郎官的人了。陆凌天,你是不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没有与我说过呢,要不然这大师要来争抢一介又不聪明的小姑娘作甚。我已可断定,大师之所以带那么多人来鹤鸣山,根本就不是要灭了天师道,而是为了沈瑶。所以在何盈来了之后,我与她便又动手抢了第二次。”
陆凌天被她的目光看得心中发虚,沈瑶的来龙去脉自己一直保密,但显然到如今已瞒不下去了,不但大师已知道此事,便是潮音也从蛛丝马迹之中发现了事情的关键。陆凌天喃喃道:“沈瑶……她便是当年传闻的血婴之体。”他本以为潮音和何盈一定会大吃一惊,谁知潮音根本就想是已知道此事一般,点了点头道:“我想也只有这个结果,那大师才会如此看重。”
最惊讶的反而是楚申斗,他双目闪烁,虽然低着头却身子一抖,血婴之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没有想到居然和陆凌天有关,而且还让自己参与其中。
潮音道:“你不说我也知这沈瑶十分重要,故此这第二次动手,我负责引开大师,而让何盈去把沈瑶救出来。我施展色空剑之利把大师引走,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尽力纠缠住他,可惜何盈还是失手了,而我也受了伤。”
陆凌天道:“大师在沈瑶身旁还留有其他高手?”
潮音道:“关不关你的事我也不知道,一切还待以后的事明朗了才知,但是现在有一件事,却一定和你有关。”
何盈接口道:“只有十来个人,真正算得上厉害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那法王子灵阳,还有一个骑着金眼驼的女子,师伯虽然引走了大师,但只是一个法王子灵阳我便已十分吃力,更何况还有那女子帮忙,故此不能得手。”
陆凌天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再抢第三次,只要潮音前辈引走了大师,由我和楚师兄还有何姑娘一起出手的话,把沈瑶截下来的把握极大。”
潮音笑道:“若是你那附身阴魂没有消失,凭着我和你联手,确实可以把大师压制下来,但如今我已连续抢过两次,大师再笨也知我意不在他身上,而是为了抢夺沈瑶。所以再想把他引走可就难了。就算我施展色空剑把沈瑶师隔空传走,并不能及远,瞬间他就可以返回,这么短的时间,你和何盈能够得手么?”
陆凌天点头道:“晚辈自认为可以一试,除了法王子灵阳和那个骑着金眼驼的女子之外,余人不足为惧,那么让我楚师兄趁机出手救人,岂非正好。”
楚申斗躬身道:“若需在下稍尽绵薄之力,定当不吝自身安危,助陆师弟救回人来。”
潮音沉吟道:“救人可不光把人抢回来才行,也要护得住,逃得掉。”
楚申斗道:“在下的坐骑十分神骏,只要给我机会,定能马到功成。”
何盈插口道:“师伯,昆仑四神兽之一的开明,如今就是他的坐骑。”
潮音眼睛一亮,点头道:“既然如此,的确可以一试,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出手了,如果还不能得手,只凭我等四人已无法做到,必须再去叫人来。但若去喊帮手,那大师恐怕已不知把沈瑶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