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道:“就是看她为谁做事,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她自己,不过这个有点说不过去。”
赖皮张道:“她不仁,我不义,待我把她捆了,等凌天回来再作处置。”他撸胳膊便要向小兰走去,刚一抬腿,远处有人轻叹一口气道:“她是为我做事,三位道爷还是手下留情吧。”
普玄等人循声看去,只见远处树下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排的人影,且个个身形苗条都是女子,当中有一乘四个侍女所抬的小轿,小轿之上打着伞盖遮雨,一人正坐在轿子上手拿一块精致香帕轻掩口鼻,似乎嫌弃这古墓之地被雷打过,引发的烟火味有些呛鼻。
普玄面色一变,脱口而出道:“妙夫人!?”
“咦,这位道长认识奴家?”坐在轿子之上的正是妙夫人,她面露诧异之色的打量了普玄两眼,但在记忆之中却实在想不出何时见过这位身形有些肥胖的道人。
普玄道:“当然认识了,不只认识,贫道还看过夫人洗澡,夫人美色惊人,害得贫道差些去娶寡妇进门,不做这道人了。”
妙夫人也不生气,反而咯咯笑道:“你这道人油嘴滑舌就会胡说,你又怎能见过本夫人洗澡?”
“夫人莫要不信,想当初贫道去过卧虎庄,那里有一口灵泉,夫人可在那里洗过澡?”
妙夫人脸上露出回忆之色,点头道:“本夫人确实在那里洗过澡,看来你这道人也不算胡说八道。不管你真看过,还是假看过,就凭你说话如此风趣,本夫人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跟着我到鉴花堂里去,只要你手脚勤快,保你衣食无忧,更有如花美眷伺候,可比你当初见过本夫人洗澡就要去娶寡妇进门好上许多。”
普玄喜道:“多谢夫人好意,我和师弟和师侄商量一下,看他们愿不愿意去。”
普玄和妙夫人简直是多年不见的相好一般,说得话让定观和赖皮张都听呆了,定观道:“师兄,你真要跟这女人去?”
普玄骂道:“废话,大家要去一起去,要留一起留,师兄怎么可能丢下你。快跑!”这跑字一路,早已抓在手中的符纸祭出,火光一闪,已把符法发动。虽然天空下着雨,但普玄这次学聪明了,符纸抓在手中时又用衣袖盖住,不会像当年那样因为洗澡而把符纸打湿,被人瓮中捉鳖。
三人手拉走,连同沈瑶一起,身影一个模糊已消失在原地。
妙夫人坐在轿子上冷哼一声,对普玄逃走竟然一点也不着急,淡淡道:“不知好歹。”
三人的身影刚刚消失,树林周围光华一闪,数根木桩拔地而起,组成一个巨大的围栏。光芒闪烁之中,一个巨大的光罩凭空浮现,笼罩住普玄等人的消失之地。噗噗数声响过,在靠近木桩的边缘处,数条人影踉跄而出,正是适才消失的普玄等人。
普玄举木剑冲着那朦胧光罩砍了一剑,却被一股柔和之力反弹而开,普玄惊道:“这贱人,原来早有准备!”
此刻那树林之中才又走出数条身影,其中一人冷笑一声道:“不经过夫人点头,你就想逃走?”此人面色阴戾,双眼细长,身穿一袭青衣道装,身背长剑。
普玄道:“你是谁?”
“在下邪奄子,特来助夫人办事的,听闻道长善于逃走,于是不得不用天龙遁留下各位。”
普玄施展的遁地之术,是学自地字诀符法,虽然胜过了土遁之术,但并非无敌于天下,而是受天道所制,砺丹堂所传的遁龙桩玄妙无常,正好克制五行,连同地遁也不能例外。
邪奄子根本看不起普玄等人,他打量了被搀扶的沈瑶两眼,见她昏昏欲睡,一副与人无害的模样,奇道:“夫人便是为了捉她么?”
远处的妙夫人一摆手,一众鉴花堂女子抬着小娇往邪奄子走来。妙夫人道:“是不是她我也不知,还要问蕙兰才知道。你家堂主呢,为何这等大事他不来亲自出手,却委托于你?”
邪奄子道:“我家堂主去了邀月堂旧地,去办一件要紧之事,此次抓人便让在下来了。”
妙夫人道:“原来如此。”
轿子隔着遁龙桩所布下的光罩放了下来,妙夫人懒洋洋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娇子,她那腰肢一摇三摆,说不出的婀娜多姿,连邪奄子都不禁多看了几眼,目露垂涎之色。妙夫人来到光幕之前,向着里面的普玄道:“道长可后悔了?”
普玄连忙点头道:“后悔,后悔的不得了,刚才离着太远,看不清各位姐姐这等姿色,早知一个个美如天仙,贫道不用夫人来请,挤破头也要去。”
妙夫人笑道:“说得好听,你的嘴这么甜,不知吃过了多少蜜糖,甜的让人不能相信。要想我还来信你,就先把你身旁那姑娘先捆了,然后脱了衣服站在一旁,等着本夫人处置。”
“什么,要贫道捆人脱衣服?”
“你若是做不到,自然有本夫人的手下之人去做,不过你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享受比娶一个寡妇还要美的美事了。”
普玄嘿嘿笑道:“贫道一个男人,在女子面前脱衣服,女的不怕,男的怕,这不是怪事么。”他虽然有说有笑,但心中焦急,却想不出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敌手。
见普玄拖延不决,妙夫人沉脸道:“抓起来!”四个随身婢女抽出长剑,往普玄等人走去,四人的身影从光幕之外进入,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可普玄等人想出去却难比登天。这四个婢女出手毫不客气,三招两式便把普玄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