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金玉道:“离教主终究不同意么?”
“不是,离小姐算得很准,离教主眼见生米煮成熟饭,已不再那么坚决,但是他一直信任有加的大师却终于出手了,而且手段之狠,让人始料不及。你别看现在大师威风八面,但在以前却装着恭顺之极,否则也不可能取得教主信任。就在离小姐告诉离教主她有身孕的当晚,大师便抛出了一个血婴之法,要用万人之性命去铸造一个天生邪体的婴儿,只要控制在手中,扫平昆仑不在话下。”
离金玉道:“此事我也听过,只是没有想到离教主这么狠心,竟然把自己的女儿试这血婴之法。”
假离夫人摇头道:“虎毒不食子,离教主再怎么无情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但大师把此法说得天花乱坠,离教主还是有些心动,于是从外面抓了几个怀有身孕的妇人,准备拿这些人做尝试。”她说到此事时,看向离金玉的目光露出一丝温柔之色,轻声道:“我想你亲生母亲应该是这几人中的一个,只是我也不清楚是谁,只知等她们生下孩儿之后,我便见到了你。”
离金玉终于明白自己的来历出身,原来还是离教主想找人试验大师的血婴之法,于是抓了几个有孕妇人,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离小姐自己反而成为了大师的血婴之法的祸害之人。而其余几个妇人逃过一劫,顺利生下孩儿,只是大师却把这些孩子拿来当做种器之身。离金玉想问那几个妇人如今在何处,但见假离夫人那凄婉模样,便知问了也是徒增伤心,大师手段之狠辣,肯定不会留下后患,这些人应该早已不在人世了。
离金玉柔声道:“以前的事都与我无关了,我只记得娘亲一人。”
假离夫人接着道:“离教主根本没有想到,大师借筹备血婴之事,竟串通了外五堂作乱。”
离金玉道:“大师凭什么说动外五堂的人?”
假离夫人道:“大师已是这般厉害,竟然还有统领他的人,你不听旁人称呼他为法王么,娘也是后来才知这法王之上还有佛祖,手段更是滔天,且早晚会来东土。我想那些外五堂的人一定是见识了大师的手段,又屈服于那佛祖的威势,或者还许诺了什么好处,这才背叛离教主的。本来这些外五堂的人都是后来投入我神教,离教主因为小姐有了身孕,便生了和昆仑和解的心思,这让那些外五堂的人十分不满,背叛离教主便顺理成章了。”
离金玉道:“原来如此,可是离教主还有内五堂的人,怎么就不反抗?”
假离夫人发出一阵冷笑道:“离教主自己都被人控制了,手下之人心又不齐,还如何反抗。那一日我记得很清楚,离教主和大师又来看望小姐,就在那烟翠居的楼外,大师突然出手,不知用什么掌法一下定住了离教主,然后把一个符印打在了他的头上,离教主初时还想反抗,但那符印却会控制人的神智,让他不得不听命于大师,不但如此,大师又用灌顶之法把他变成了傀儡一般的人物,从此成为了行尸走肉,和死人也没有多大区别。后来很多人还见到离教主出来走动,那不过是大师生怕神教之中的人知道实情后反对,控制着他出来稳定人心而已,等把那些老一辈的神教中人收拾得差不多了,便用不着离教主这个傀儡。原本我以为离教主早就死了,谁知在上次的昆仑山大战时,大师竟又把他派了出来,可惜依旧如活死人一般,和那紫阳真人打了个两败俱伤,听说又被大师抬了回去,现在如何我就不知了。”
离金玉苦笑道:“和离教主比起来,似乎我还算是好的了。”
“最惨的便是离小姐了,离教主一被擒住,大师便在幕后操纵一切,他把离小姐幽禁在楼内不许外出一步,只让我负责送些饮食。便是那时,离小姐偷偷交给我一封求救信,是送给她师父醍醐老母的,希望醍醐老母能够把生下的孩儿带走,而她自己能不能脱身却并不在意。”
离金玉道:“原来在离小姐生下孩子之前,醍醐老母就已经知道要来取走孩儿了,那岂不是说,她根本不知孩子会是两个,所以才取了一个去。”
假离夫人惊讶道:“离小姐生下双胞胎之事可机密的紧,除了我和大师之外,连那些堂主都不知,你却知道了。真是天意弄人,大师辛辛苦苦弄来了十颗血灵珠,打入离小姐体内,原本指望生下一个法力无边的血婴来,谁知居然是双胞胎,那血灵珠便不够用了,于是功败垂成,两个孩儿既是血婴又都不是,十分不好控制。这整件事唯一让大师意料不到的,便是这个了。”
离金玉道:“大师凭什么说动外五堂的人?”
离金玉道:“旁人都说是姜文冼助离小姐故意弄这样一个血婴出来,是色迷心窍,野心使然,果然差得离谱。”
自离开烟翠居后根本就没出现过,是那卢公礼假扮的,他是法王座下的千幻上师,最善于乔装打扮,早就是昆仑内的卧底。我以为姜文的失踪,定是大师出手把人杀了,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又出现在我面前,还把你带走,真让我始料不及。或许离小姐注定要苦尽甘来,姜文这才平安无事,还一心一意要去救她,对了,我还没问你,那姜文到底有没有把离小姐救出来?”
离金玉想起那见面之后心碎的一幕,虽然真正的离夫人待自己十分和气,但自己可不是去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关的人,而是去救母亲的,就算她再怎么客气,也终究对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