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辞从前对武人都是看不起的,若不是一场灭国的灾祸,他绝想不到自己的嫡女会许配一个莽夫。
现在么,他俩嫡出儿子加一个庶出的儿子合起来,都没有这一个女婿香。
童金台说完,便站在西厢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老丈人。
张正辞无奈,只能收了碑帖,捏捏胡须对一众子弟道:“今日就且到这里吧,你们回去也不敢懈怠,更要勤加练习,明日我早起要考的,若是哪个过不去……”
屋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救命的姐夫咳嗽完,就站在门口嘿嘿乐。
张正辞卸了力气,赶蝇儿般的摆摆手道:“都走,都走!”
一群小小舅子,最小不过七八岁,却不敢欢呼,都站起来给自己的大伯父行礼,再低头认真的收拾起文具,这才各自夹着课业往外走,就脚下的步子雀跃些,走的颇快呢。
陈大胜认识其他三房的长子,见他们出来,便一家捡了两个果儿给他们带回去。这个季节这样的果子可吃不到,更奢侈不到一个孩子分一个。
都是拿上两个回去,让婢仆切开各自吃个味道就不错了,好歹这家还有个姐夫能弄到果子,若是一般人家,便是有钱去坊市买买去,大冬日也没地方买的。
冬日里吃到果子这件事,因交通阻碍,便是帝王也没奈何,没见到从前一件荔枝来的事儿,便掩了帝王开元盛世的威名么。
奢侈的很呢。
待果子分完,童金台的两个正牌嫡出小舅子方款款出来与姐夫见礼。
他大的这个小舅子叫张子维,今年二十三了,中间这个叫张子成,今年二十了。
童金台他岳父大人还有两房妾氏,一个贺氏,一个李氏,贺氏生女晚柠,早就嫁在燕京,虽今年才二十一,却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