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人真的是国王公会联赛战队的玩家,这技能,这单兵作战能力,那今年的单人赛估计有的看了,这人我预测冲前五应该是稳的……”
“他到底是谁啊?我翻遍了整个视频库都没有见过他的视频,但是强到怎么离谱怎么也不可能没有姓名,但是这玩家把自己面板选择了仅自己可见,我现在抓心挠肝地好奇他面板等级到底多少!”
一个戴高礼帽,规整西服,手上戴着好几个闪闪发亮的大钻石戒指,却又很奇怪地在戒指下面还戴了一层白色手套的人站在熙熙攘攘的观众最后,他撑着一根黑漆木质文明杖抬起头来看向唐二打的小电视。
这个人握住文明杖椭圆形的杖头的手指动了一下,就像是在思考般不停地敲打,最终勾唇笑了一下:“今年的黑马可真不少。”
他随意地从胸口扯出半张白色的胸巾,但这白色的胸巾像是变魔法一般,源源不断地,一张一张地相连着被扯出来,胸巾上还印着不同图案,上面有不同的玩家铅笔画头像,最后被扯出的那一张上的头像是黑桃。
如果王舜在这里,他一定能飞快地认出这位行事低调,不为大部分玩家所知道,穿着古怪的观众的身份——这就是王舜正在寻找的,他认为可以破解白柳被国王公会围困绝境的人——第五公会【赌徒俱乐部】的会长,查尔斯。
查尔斯会长的技能身份叫做【赌桌上的魔术师】,这人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寻找可能在联赛中出现的黑马玩家,然后出资培养对方,让对方慢慢成长得实力强劲,最后在联赛中大放光彩。
同时,这位公会会长会在联赛的时候,在他所培养选定的【黑马】身上下天价的赌注,靠对方在赛局中的惊艳表现,这位会长也作为背后的投资者,在【黑马】赛局的胜利中赢得赌局,获取一大笔积分。
简单来说,这位【赌徒俱乐部】的会长最喜欢的赌博方式就是【赌马】,他会把每年胜利下来的那匹【冠军黑马】记录在他魔术道具(比如丝巾)上。
比如现在,这位会长正源源不断不断地从他胸前口袋里拉扯出来的每张方巾上的铅笔画,画的就是每年联赛的冠军。
最后一张方巾上的黑桃就是去年联赛冠军。
而说来还有一点不为外人所知的渊源,黑桃还是一个新人的时候,就是在这位会长的大力支持下,成功夺冠,而选中了黑桃作为赌马查尔斯,也是靠黑桃一路力压一切联赛玩家的惊艳表现,在所有的黑桃出现的联赛赌局当中赚的盆满钵满。
但黑桃今年的赔率已经拉得太低了,几乎不会有人压黑桃输,全都是压黑桃赢的。
这样一边倒的赌局,就算是赢了,赢家也挣不到多少积分。
作为一个希望能赌一次就一本万利的赌徒,查尔斯自然不会满意一个低赔率的【黑马】,他需要的是一个逆风翻盘,充满看点,在赌桌上高风险充满不确定性的【黑马】。
只有这样的黑马,才有可能给他高回报——这是赌徒的本质,所以这位会长在今年的联赛应援季开始过后不久,就出来物色新的【黑马】了。
大公会都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信息库,比如红桃公会的王舜,而赌徒俱乐部也是有这种的信息库的。
这位穿着古怪的魔术师会长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翻找了一会儿,翻找了好久,才抽出了一根亮玫瑰红色的丝巾,他带着笑意呼出一口气:“找到了。”
丝巾正面上是唐二打的铅笔画,铅笔画上的唐二打模样看起来比现在要年轻冷峻一些,但状态看着却不太好,穿着染血的管理局的制服,脸上有伤,目光空洞涣散,但直勾勾的注视中,他的眼神好像又充满着一种漂浮的恨与绝望在里面,显得颓废又癫狂。
画上的唐二打右胸口下有一个小小的金色奖杯,奖杯的左右两边画着象征冠军的月桂枝条。
而丝巾的背面上用一种很奇怪的象形字符写着一些信息,换游戏里的任何一个普涌玩家都看不懂,但查尔斯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饶有趣味地看向了唐二打的小电视:
“难怪我觉得眼熟,原来是你啊,凋谢的玫瑰猎人。”查尔斯压低了帽子,笑得越发意味深长,“时空旅行者,其他世界线曾经的冠军,我看看那条时间线里,那些目睹你拿过奖杯的愚民是怎么为你这位他们以为可以带离他们离开游戏的救世主欢呼的——”
他的手指抵在丝巾上往下滑,看到了唐二打的应援标语:“——传说中百发百中击杀怪物拯救民众的猎人,钢拳无耳下,神枪唐二打。”(这里化用李叔文的标语,一位清朝的神枪手)
查尔斯在看到唐二打的应援口号的时候,笑得越发意味不明:“【如果我赢了,我要结束这个游戏,保护每一个无辜的人让你们成功地离开游戏】。”
“真是过分天真。”查尔斯漫不经心地把画有唐二打的玫瑰色丝巾揉成团往手心里一怼,丝巾就消失不见了,“可进入这个游戏的人,有多少是无辜的呢?”
“这种目的和使用的办法无法达成一致的玩家,最后就算赢了,也会因为自己达不成目的而疯掉。”
简而言之,并不适合作为他的黑马,他喜欢更加功利性一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能获得什么的玩家。
魔术师不紧不慢地手往下一拉一送,丝巾再从他指缝里抽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一束玫瑰花“砰”地在他手掌中炸开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