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散去,瓦拉多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人,还是那些人。工作,还是那些工作。唯一不同的是,乡政府班子成员由一正一副变为一正两副。徐英雄的头衔除了“徐部长”,还多了一个“徐乡长”,准确地说应该是“徐副乡长”。
虽然只是这样一点儿小小的变化,但是它却让徐英雄真正地跨入了“领导层”。而那些没有跨入领导层的某些人的“心态”,却悄无声息地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张刚和潘建国。他们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虽然还和徐副乡长热情地打着招呼,但是实际行动上却又默默地“保持距离”。
因为“换届”之后,要想被提拔起来,至少还要再等上三年。这是大家当时的想法。只是谁也不知道以后的“换届期限”居然发生了改变。
等代表们散去。伙食团里还剩了不少的肉和饭。大家就没有各自回家做饭吃,而是帮着马不棋把肉重新加工了一番,然后一起吃伙食团。
自然免不了一番举杯祝贺。觥筹交错之间,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地祝贺徐英雄当选为副乡长。只是,这次集体喝酒不再像往次一样里里外外都是轻松愉快的。感觉多了一些客套的成分。大家并没有喝得“尽兴”,只是“点到即止”,很快这顿饭就吃罢散席了。
木一吃了饭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褚燕红她们准备玩“升级”还差一人,就叫上了他。
木一来到褚燕红的屋里,只见还有木萍和郝大姐。四人坐定后,褚燕红和木萍互为对家,木一就和郝大姐互为对家。他们四人开始玩起了扑克牌的“升级”游戏。也就没有去管其他的人在做什么了。
大家边玩牌,边就谈论起了今天的“换届”。
木萍:“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小潘的脸色不大好。”
褚燕红:“应该可以理解吧。就差十票。还是蛮遗憾的。看来人家小潘的群众基础还是不错的。一般陪选的人都只是象征性地得到一些选票,没有想到他还会得这么多的票。”
郝大姐:“其实呢,乡上的干部些都还是很优秀的。小徐当选了副乡长就不说了。你们两个女同志也不错啊。”
木萍和褚燕红异口同声地说:“郝大姐,你就不要拿我们开玩笑了哈。要是选我们的话,那就是耽搁了其他同志的前途。我们嘛,过哈子就要请产假回去休息了。工作,还是要靠他们这些男同志来扛大头的。”
郝大姐:“其实呢,张刚同志也很优秀。做为文书,人家写材料还是很辛苦的。不要小看了写材料,那比起下乡来说,那实在是辛苦得很。就拿这个‘换届’来说,一大堆的材料,什么主持词了,开幕词了,闭幕词了。这样报告,那样报告,这样请示,那样请示。人家张刚都不知道熬了多少夜。但是提拔的名额是有限,就只有那么一个名额。”
木萍:“是啊。男同志嘛,都要奔一个前途。在行政工作上,什么是前途呢?还不就是工作职务的提升?不像五妹儿我们两个,与世无争,就只想好好地当好家庭主妇。是吧五妹儿?”
褚燕红:“是啊。萍姐说得对。对了萍姐,你老公都调下去了。你呢?什么时候调下去啊?”
木萍:“哦。暂时还不想调下去。他们家说,下面的工作要忙一些,产假也没有这上面长。意思是等把娃儿生了,把产假耍完,把娃儿领大一点儿才调。”
郝大姐:“就是,就是。反正等你们去休产假了,也都是在下面了。等产假休完,再调下去,也差不多了。以后就是上下班,接送娃儿。幸福哦。不像我们,都没有怎么照顾好娃儿,都是靠老妈帮我们照顾娃儿。亏欠娃儿啊。”
褚燕红:“郝大姐,你早迟还是要调下去的哈。”
郝大姐:“实不相瞒,这次换届我都给组织提了要求。说我辞去这个副书记的职务,只希望组织能够把我调进县城,随便哪个机关都可以。但是人家组织说了,换届期间人事调动全部‘冻结’,只有看以后‘解冻’了再说。对了,五妹儿,你老公的哪个事情怎么样了啊?”
褚燕红:“我没有问他。不过我好像听他说,领导些还没有做出最终决定。好像,还有其他人也在竞争。”
郝大姐:“哟,硬是看不出来哦。一个小小的卫生院副院长都有那么多人去竞争,是不是有什么搞头啊?”
褚燕红:“没有什么搞头。主要是想为以后调进县城做些铺垫。”
郝馨琴:“哦。我明白了。到时候以业务骨干的身份调入卫生局对吧?”
褚燕红:“嗯。想是这样想,以后的事情还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