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字还没说出来,中年男人就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少年扶着墙站了起来,“就应该知道我出身的家族以什么而著名。”
他眯起眼睛,笑的像猫一样。
“毒药伯爵,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少年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闪过不符合年纪的冷漠,接着他一边龇牙咧嘴的活动身体——感谢武藏亲这段时间的教导,他虽然被打了,但及时护住了要害的原因,只是看着眼中,其实都是皮肉伤。
他只是在等对方人都分开,有一个可以一击必杀的时刻。
这也是武藏亲教给他的。
武力并不是一切,天赋不高,武力有限的人未必就不能赢过比自己强大的人。只要能找对自己的战斗方式,这一切就并非‘不可能’。
而头脑和毒药,大概就是最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了。
该隐这么想着。
用刀或者剑,他肯定一辈子都赢不了武藏亲。
甚至其他的成年人……比如他的父亲,他都无能为力。
但是阴谋和毒不一样。
他们是让软弱无能的自己也能掌握命运的利器。
该隐小心的推开门,向着先前那个年轻女人被拖去的房间跑去。
他并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和过往,但只要她也想就安迪,他们就是同伴。
该隐忍着疼痛在三楼奔走。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就停了下来。
三楼□□静了。
明明刚刚还是那些参会者和侍从奔走叫嚷的声音,现在却几乎可以用安静来形容。属于贵族的辱骂,和侍从的奔跑声不知何时起都不见了。
该隐屏住呼吸,向后退了两步,试图躲进旁边装饰用的雕像后。
“你就是该隐吧。”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少年浑身一紧,下意识的转身抬手就挥出了藏在手中的毒药。
他已经提前屏住呼吸了,因此中毒的只会是这个没有防备的陌生……人?
红发的男子迅速的后退了几步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少年。
漂亮,黑发,冰绿色的眼睛……这些都符合那个贵族少女的形容。
但她可没有说过,他身上带着毒药啊。
虽然这个毒药不致命,但吸入了些许之后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他感觉到眼前一花,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不少。
“……”
趁着青年没有行动,该隐转身就跑。但还没跑两步,就被人抓住拎了起来——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提着衣领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是新奇的体验,但老实说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有仔细体会的想法。
他只想着自己该怎么干掉这个红发有纹身,看起来就很凶的男人。
“你……表姐让我们来找你。”看到少年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他又补充了一句。“她还让我转达说,这次就算是‘武藏亲’也救不了你。”
这是什么拗口的名字?
……还真是表姐请来的帮手。
然而一听到这个拗口的名字,该隐就安静了下来。
并且开始回过神思考自己还有没有抢救一下的机会。
他觉得他这次虽然冲动了点,惹的麻烦大了点,但毕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罪不至死,对吧?
见刚刚还在挣扎的少年瞬间安静了下来,g扬了下眉——看来那个少女很有一套啊,能让这样的孩子都老实听话。
g抓住该隐的时候,其他分头行动的人也各自有收获。
giotto找到了被关押在笼子里的孩子们。这些奄奄一息的孩子中有男有女,但都有着姣好的容貌,并且身上有各种伤痕,而且还要被用了药的痕迹。
他并没有贸然打开笼子放这些孩子们自由——在外面情况还没控制住的情况让他们跑出去反而是害了他们。
在这里他还能保证他们所有人的安全,但若是跑散了那结果就没有人可以保证了。
于是在把所有看守和负责安保的打手都解决了之后,他就留在了笼子旁边看顾这些孩子。
“水……”
“好痛……”
“布丁……求求你,给我布丁……”
听着孩子们痛苦的□□,他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冷峻,总是向上勾起的嘴唇也崩的紧紧地。他一直是个乐观的人,无数次的带着亲朋好友们走出困境,迎来希望。
但现在看着这些孩子们,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也说不出‘一切都会没事的’这样的安慰。
另一边的阿诺德,则是闯入了正在召开会议的房间。
有关该如何解决今天的问题,以及今后俱乐部如何进行活动,是否需要转入更加隐秘的小规模化模式等等议题。
虽然出了些小问题,但惊慌的只是那些外围的参与者,主办者们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事实上他们大多都担任着数个俱乐部的承办工作,一个没有,还会有另一个,今年没有,明年也可以再重新开启。
反正贱民就像是杂草和老鼠,永远都用不完。今天死上十几个,明天就有几十上百新的贱民出现。
就算国内的不够用了,也还有其他地方的——尤其是战乱地区的人可以弄来。为了能活下去,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阁下有什么意见?”
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一边擦着汗一边问中间带着面具的高个男人。他是这次‘聚会’的承办人。出了这样的岔子,他难逃其责。
而被询问的男人,是个衣着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