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须尽欢啊!虽然我这样看似挺不着调的,但是许多人还羡慕不来呢。

人何必活的那么累。

我喜欢陆彻雪,我就想粘在她身边。她去哪我去哪,她开心我开心,她不开心我变法子哄她开心,这就是乐趣。其实经历了这些年,我也想开了,这样最好。就像我在她身边,确实也会下意识的想触碰她,想她的心里也惦念着我,希望她能只对我敞开心扉。但是,这毕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做法。至于她会不会回应我,我不在乎,只要她不要讨厌我,别逃避我就好了。

只要她说,我一定在。

我生x_i,ng就是这样的人。

这有何不好?

阳春三月,已是吐芽儿的季节,要说这一年四季,春天是我最喜欢的。夏天虫太多,秋天太悲寥,冬天又太冷,所以还是春天好,一切应时应景、欣欣向荣。

我在陆府赖了整整一个冬天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转头就是春风妩媚,四季飘香。她安静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身素白的黎阳绸,裙裾轻纱拖曳在饱满的圆石子上透出浅浅的影,脚边短草叶子吐着芽,葱管似的白玉手指捧着一卷古册凝神静读。

就像是有个木奉子打在头上,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此情此景,她就像是月中娇娥降下凡尘,美好的难以言喻。

搓了搓鼻子,这个午觉睡的还真好……察觉到胳膊弯里暖意融融,我忙定睛一看。一盏暖手香炉正稳稳当当的让我圈在怀里,我用眼角余光头瞧了瞧彻雪,心中一喜,这暖炉原本是在她怀里的,约么是看我睡着了,才给了我。

于是扯了扯袖子,旋开那手炉,墨条还剩着大半呢。原样安置好,我又用袖子擦了擦,看到没什么渣滓了便起身跑到她身边去了,装作不在意的塞回她怀里。

“弦歌,醒了。”彻雪抬头,温柔的抿起唇边,勾出一弯诱人的弧线,目光似水盈盈。

“是啊,今儿天气还真是不错。果然南方春天来的快,若是在我家那,还裹着棉袄窝炕头呢。”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看你,手冰凉。”

“不碍事的。”她似也是习惯了我的胆大包天,竟头一遭顺从着,未从我手中抽出去。

哎呀我这个小心肝啊,当时别提多颤抖了,差点没给我乐飞了去。话虽这么说,可终究觉着不太妥,于是我连忙转移了话题。“咳,咳咳……在看什么书呢?”

我这手终于有了地方可去,翻起那古旧的本子,一瞅,六道集。

这讲什么的……?

我撇了撇嘴,这可真没见过。我就对这些诗词啊书画啊什么的提不起半丝兴趣。

她会了意,答道:“多是些写零碎的手稿杂记,著者兴趣很广,连建筑纲法也略有涉猎。虽然有部分应算作空中楼阁,但其中的奇思妙想却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连陆彻雪都能肃然起敬的还真不能小瞧,哟呵,听评价还是相当高的,还真是不简单。

六道集,六道集……没听说……过!什么,六道集!

六道……六道……总觉得这个名字让人心里头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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