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哼!”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了我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的思绪,我转回头看,一个倩丽的身影立在我身后不远处,一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我。

我愣了一愣,随即漾开了笑,“哟哟,看这是谁啊,重紫,来,坐。”

她毫不客气的在我对面坐下,脊梁笔直的正色看我,像是赌气似的没发一言。

我嬉皮笑脸的剥了几颗花生伸向她面前,示意着让她接了。重紫身形一滞,偏了头将我的手推到一边。“莲香不会来了,有事跟我说也行。不过你的赶紧,我还有事。”

我收回手,点点头,其实也猜了,这次来的十有六七是她。重紫护莲香护的紧着呢,这事想不传她耳朵里都难。毕竟是个刚死的人捎来那么一信,重紫是死活都不会让莲香来的,即便,我跟她们还稍微有着那么一丁点交情的。

“她不来也好,我还在琢磨在她面前我该怎么开口呢。咱们也认识一阵子了,虽然你可能不大喜欢我,不过也是实心相交。这次呢……我有一事本来想摆脱莲香,不过你来了,可能要劳烦你了。”我正想着恭维她几句呢,对面的重紫却皱紧了眉头,一双凤眼滴溜溜的转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赶忙把差点吐出口的恭维话收了回来,先看看她说什么再定,而且重紫这人我也算是了解她的,堆砌那些辞藻对她来说没用,真的。

过了好半晌了,我口干舌燥的盯了她半天,连个鼻音都没出一声。心里燥的慌,顺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那茉莉清茶流进嗓子真让人觉得跟小溪一般沁凉,爽的没话说。

“……既然你有所求,那也要听我几件事,若可,我们才会帮你去办。”重紫本就是不大的孩子,小着我三四岁呢,平时我也只当她做不懂事的娃娃来看,就是脾气臭点,讷讷的跟在彻雪后面、言听计从。没想到她如今也跟我谈起条件来,我哧的一笑,也是,买卖么,既然求人帮忙就要拿出点诚意,人家也不欠着我的,又何必呢。暂且让她说来听听,反正我事还没说出口呢,到时候再考虑也成,先看看她亮出的是什么牌,也好有个计策。

“好,你说。”

“……秦弦歌,我不知道你之前有什么打算,往后有什么意图。但我要警告你,不要给陆家招惹麻烦、更不要牵扯上主子。我们主子……不管对谁都是这样,你别自以为是的觉着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缠着我们主子的事,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该有个分寸。”她面色踌躇,话也说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倒是早料到了她能说这些个让我离她们家远一点,虽然心里有点打翻了瓶子的感觉,不过还是可以接受的。况且,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有数也用不到她来点拨这一口儿。

我半道打断了她的话,咧着嘴笑道:“翻来覆去无非那些让我离你们远一点,莫要牵牵扯扯什么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还有什么别的?”

重紫的眉头陷的更深了,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桌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难道她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摩挲着茶杯静静的等待着她。

“唉……”一声叹息,重紫的肩膀塌了下去,她伏在桌子上,双臂交叠着垫在头下,袖口的暗铃叮叮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很苦恼的样子。

“……你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啊……”

我挑眉,将手中的杯子置于桌上,一盘手,听听她能说出点啥。

“你还怨恨我们家主子没把你捞出来呢?”

“谈不上。”这话我回答的很直白。

“……”一阵沉默过后,她猛的抬起头来,脸上似乎还带着点泪,这可是让我唬了一下。“……算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能明白。你要干什么,快说。”

“有事赶紧说别废话,藏着掖着算什么,哟,重紫,还哭哭啼啼上了。”

她这一哭,我可有点慌神了,看过天公打雷下雨,若让重紫掉眼泪那可是百年未闻的事。我这才真正的打量起她来,大半年不见,一向万年不变的重紫如今也留起了时下兴着的齐刘海,大致是莲香的功劳吧。今儿她着了件棣棠色的裙子,头发挽成后垂的簪,耳朵上的纹凤银环贴在皮r_ou_上,泛出点点的红。这难得一见的慵懒样子,也别有一番风韵。

等了半天她才拭干了眼泪,正色说道:“秦弦歌,我知道你有很多道道,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若要往我们主子、往莲香身上打什么主意,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说我们主子对你不够仗义,虽然是她一抬手就能免的事,但你怎么没想过为什么她没有帮你。而且……”她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就没有帮你。”

我当是要说什么呢,听完她这段话我倒仿佛松了口气,“哟,我的重紫姑娘,我的好姑娘哎,亏您还跟在直司瓒身边那么多年。……怎么,怎么就不明白呢?”

“其实不明白的人是你,我不知道你被什么蒙住了心,擦亮点吧。我要说的你想必也都明白,该你了,你想要做什么,说吧,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办,我们陆府不是喜欢让人不明不白的欠着情。”

不知怎么的了,听重紫这么一说,我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些烦躁,她这意思明显着说我误会陆彻雪了,可是……到底怎么回事,我脑子有点乱,我的想想。

“重紫,我不管你怎么说,也许有地方我确实不明白。不过你知道么,如果当时……我可能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也许已经变成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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