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还是不在乎我。她怎么能在乎我?清醒一点吧弦歌,世上没有未完的事,只有死不了的心啊。
可惜我秦弦歌这颗心,还真是无比倔强呢。就像是春风吹不尽烧不光的草,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长出来,撕心裂肺的挠。
你的心,就一点都不会疼吗?陆彻雪!其实只因为,我还没有住在你心里吧。
我摁着胸口,举步维艰。
我觉得龙神冥冥之中总会将一些不着调的人栓在你身边。你越想要的越是喜欢的,偏偏要费尽千辛万苦才能求的来。而那些不请自来的,则都是些见着面不打上一顿心里就不爽快的人。
刚推开门,就见着桌子边上坐着个自饮自酌的人。
那人见我这个正主来,正倒酒的杯子也没放下,待他斟满了之后才抬起头来,翘着二郎腿媚眼如丝的看着我:“哟,弦歌,这钱柳是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啊,能让你这么大个偷儿绕到这么个路不拾遗的地方。”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人,想也没想的就把草帽摘下来扔在角桌上。“悄悄点,那么大嗓门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能听见。”
“我看你这一回来怎么那么烦躁啊。都是已经死掉了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些活人气息。”
我转身带上门,哼了一声。“这是蹭酒喝的人应该说的话吗?我跟你说,死人的酒钱可是很贵的。”
她眯着个眼笑了起来,逍遥冠下散落的青丝滑在唇边,漾起一树灿烂。“敢情我这是冲上龙神座下了啊,得了,您心疼那些酒钱,我给。”说完了掏出一张票子压在桌上,又拿了杯子放在一边,斟满。
我总算是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每次都是因为酒才跟你沾上边。自己在外面喝酒,喝大了谁抬你走?”
“呵,要不怎么说咱俩是酒r_ou_朋友呢。放心吧,没人愿意跟七王府结上梁子。我暖琴先生在道上还算是有点名头的,也就是像你这样没见识的贼子才敢来招惹大爷。”暖琴嘻嘻的笑着,又道:“我自保的能力多少还是有的,要不,你求求我,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教你两手。”
我一巴掌把她凑过来的脸扇到一边去,当然了,没敢用力,不然她不得上来挠我啊!
没心情跟她贫。
可这厮还是激了啊,爪子刚要掐到我脖子却呼的停了下来,顺势落在我肩膀上,歪着头不解的看着我。
“看你像是病了啊,好歹我这个大夫在呢,帮你看看,不收钱。”
我扭过头不去看她,她眼中渗出的温柔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摇摇头,我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强忍着眼中即将涌出的泪水说:“看着个熟人,心里不舒服。”眼角一温,又补上一句,“我这心里难受的要死,喘不过气来。”
她似乎也悟出来点什么,回凳子上坐下抿了口酒,笑道:“你这顽症我是不屑去治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完了顿了顿,也自顾自的提起杯喝酒去了。还卖什么关子啊,我们两人啥也没说话,一时间除了自顾自的舔舐伤口,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暖琴跟我一样,都是有事愿意自己扛着的人。我觉得,我是懂她的。
好容易平复了情绪,我侧过头去看暖琴,她还是一脸神伤的端着那酒杯,大约是那个人吧。唉……真是冤家啊冤家。
我忽然想起来回来的时候还揣了几个包子,站起身我扔了个包子过去打断她,“是啊,都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了,还提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