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们敞开了冲我来吧!”一股倔劲上来了的罗挚旗,压根就不愿意服软,再次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陈东鑫忽然喊道:“罗挚旗你有没有想过,就为了这么个事儿,弄成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能确定文勇和他妻子,一定是郭华杀的吗?这中间有人暗中搅局,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你难道不清楚吗?”
罗挚旗硬邦邦的反问道:“难道文伯就白死了吗?”
陈东鑫认真的说道:“事儿不是这么办的,我可以代表我上面的人给你一个保证,事儿如果是郭华办的,我们绝不偏袒郭华!包括这次的事儿,我们只插一次嘴,如果你们还有矛盾,我不会再拉着脸出面。”
“……”
罗挚旗沉默以对。
见罗挚旗久未开口,陈东鑫忽然就将身段放低,补充了一句:“罗总,这事儿袁城主张口要把事儿压下来,我也是无奈之举,请您理解。”
“我知道了。”原本还硬挺着的罗挚旗,随着陈东鑫最后一句话出口,就彻底泄了气。
可以说陈东鑫罗挚旗两人之前的那几轮交锋,都只能算作是铺垫。真正有实质意义占了分量的,就只有最后一句的“袁城主”三个字。
罗挚旗敢咬牙和海河的分区长,乃至城北领导班子硬挺着不松口,但随着层次的提高,面对七城的袁城主,他也不得不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了。
挂断与陈东鑫的电话后,罗挚旗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老半天没说话,眼睛呆呆的望着远方。
足足过了十分钟后,雕像一般的罗挚旗才拨通了曾锐的电话,张口就说道:“把他们放了吧!”
“什么?罗挚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我说什么?”电话那头的曾锐瞪大了眼睛,将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陈东鑫他上头的袁城主,指名道姓要保郭华这一次,要求我们在今晚之前放人。如果咱还想在七城待下去,那这人,我们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罗挚旗话中同样透着几分无奈和愤怒。
“这一次姓袁的让你放人,你迫不得已你放了。下一回姓袁的又让你放人,只要一张口你又得放!你告诉我,这人家就跟有个牛逼的家长似的,你怎么动手都破不了人家的防御,这一仗还咋打?”
曾锐并非就不清楚袁城主在整个七城的分量,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因为官方出面搅局就放弃,那以后这事儿根本就没法处理了。
罗挚旗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保证,他就只能张口这一次。下回,就是胡城主亲自开口,我也不能再卖这个面子了。”
“……你想清楚了吗?”曾锐没有责备没有埋怨,只是再一次确定道:“事都开始了,脸也撕破了,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罗挚旗对于曾锐死挺自己,哪怕是冒着被清盘出局的风险也要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行为很感动。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有多顾头不顾腚,把人家坑得有多惨,可实在是无奈之举,只能从其他事上找补了。
罗挚旗怀着愧疚之情给曾锐确认道:“我保证,同样的事儿只会发生这一回!”
曾锐有些落寞的说道:“…行,我现在就往地下室赶,通知他们放人吧。”
结束了通话,曾锐同样是皱紧的眉头。
能够说服易达和自己站着一边,抛开利益不谈,单纯凭兄弟情义替罗挚旗出手本就是排解了千难万难。
谁知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让易达一语成谶了。得罪了郭华,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最后罗挚旗熄火了。
这就相当于曾锐已经约好了姑娘,骗了单位领导说要加班,完了西装笔挺发蜡古龙水全给整上蓄势待发,最后姑娘跟你说,我老公今天回家了差不多意思。
难受,心塞,无处发泄。可既然已经答应了要放人,他还是选择亲自驱车朝指定地点赶去了。
……
驾驶着白色凯美瑞,曾锐将左手搭在窗外,有些焦躁的一根接着一根续烟。
罗挚旗和郭华的冲突早都已经摆上桌面,只不过是靠着罗正泰在压着,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稳定罢了。
现在罗正泰一走,问题自然立马就暴-露出来了。
就在老罗走的这么一个关键点,曾锐其实第一时间就打算去给罗挚旗站台了,但是被易达给劝住了,虽然事实证明了易达行为是对的,但这并不代表曾锐就已经死了那条心了。
相反,随着事情愈演愈烈,曾锐也越发的按捺不住自己了。于是就有了今天参与其中的行为。
不同于易达这样稳扎稳打试图,用理智去分析一切事物存在的风险和到手利益比例的保守派,曾锐是个出来,往这摊浑水上凑的主要原因。
他自认为看到了出头的机会,却没曾想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巴掌。
昨天敲定计划,今天叶记负责接应小曹的两队人马,在最后时刻替罗挚旗站台,环环相扣看似万无一失。却没有想知道在最后,竟然在曾锐看来最不可能出问题的环节上,罗挚旗认了输。
而这也使得原本将人质抓在自己手上,这种看似最为掌握主动权的方式,到了眼下却成了烫手香芋,曾锐又怎么可能不烦。
人就关在城北郊区工地一处仓库的地下室里,柳青颜、小分头谢一伟、和郑开分别关在一个十平米左右原本当做地下仓库的小房间中。
“艹nm!有本事弄死我!几个打一个算什么能耐!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