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老余一拳打倒在地的青年,趁着人群的关注点都在文伯身上,他低着脑袋猫着腰,迅速往外逃窜。
“你踏马杀了文伯?”田净抻着个脖子,脑袋伸的老长,难以想象的望向二杆子。
还没等二杆子搭话,田净的眼神变得冷冽到极致,低声吼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会是什么死法吗?”
田净一字一句差不多算是咬着牙缝说出来的,那股冲天的杀气似乎都快要化为实质了。
老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二杆子,真对上田净那杀人的眼神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死鸭子嘴硬的顶了一句:“他要作死,他就得死!你要作死,你也得死!”
这时沙场的战士们已经提着家伙赶了过来,田净大手一挥一声令下道:“给我把他们全部干死!”
沙场战士们一来就是十几号人,手里拿着镐把子大关-刀一类的长柄武器,在气势上就处于压倒性的优势。
“撤!”
目的已经达到的二杆子毫不恋战,见满含杀意的田净一马当先朝自己冲过来,连稍作抵挡的心思都没有,第一个撂挑子撒腿往外跑!
小乌等人见势不对,也知道再墨墨迹迹,今天肯定会被发狂的田净等人埋在这儿,于是也争先恐后的往沙场外逃窜。
早已准备就绪的两名司机,轰着油门蹿到二杆子一行人面前,当下也顾不上啥依次登车,跑在最后的两名马仔被瞬间拍倒,一向自诩够义气的小乌也没敢吭声。
很会审时度势的司机,选择性的忽略了两名倒地的兄弟,脚踩油门迅速逃窜。
两名马仔瞬间被沙场人群淹没,而亡命逃窜的二杆子一行人,等田净拎着响开着车追出来时,早都已经没了影子。
半个小时后,田净望着文伯已经逐渐僵硬的尸体,喃喃自语道:“完了,从今天开始,城北就真的要变天了。”
罗挚旗并不知道文伯私底下与田净交易股份的事儿,一门心思琢磨着收拾郭华的他,压根腾不出手干其他的,还真以为文伯正安安心心和郭华耗着呢。
从田净口中传出文伯故去的消息时,罗挚旗正在给自己办公桌前的盆栽浇水。在听到文伯没了后,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任凭手里浇水的壶淋湿了他价值不菲的皮鞋倒的满地都是。
足足愣了半响,罗挚旗才轻声嗫嚅道:“文伯…文伯他没了?”
通过田净再三确认之后,他轰然倒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
相比他父亲的离去,罗挚旗除了有些心焦外倒并未如何感触,而文伯生命的结束,却让罗挚旗感觉心中的那一座大山塌了,无所适从。
当然这里面不乏有他爹是软禁,而文伯是逝去的原因。可这也能从侧面证明,对罗挚旗而言,在他心目中文伯的地位也多重。
同时也能看出来,二杆子私自行动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
罗挚旗咬着牙齿咯吱咯吱响,冲小曹说道:“你去狗场集合人,今天老子就要郑眉的命。”
“好!”
小曹闻言应道,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罗挚旗气不过又联系了治保分局的刘处长,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后,又拨通了伍叶的号码。
……
一直在公司办公室等待二杆子消息的郑眉也是焦虑不已,桌上两个炫赫门的空盒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叮铃叮铃!”
摆在郑眉眼前的手机终于响起,一看备注上二杆子的名字,郑眉迅速接起。
“喂?”
“事办成了,我先跑路了,不管谁找你,眉哥你往我身体推就成,这次的事儿我二杆子一力承担!”
那头的二杆子语速极快地说道,完全没给郑眉思考的时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郑眉还在愣神之际,他握在手中的手机再次响起,郑眉顺手接起。
“郑眉你踏马发神经啊!老子让你给文勇点警告,你直接把他给我干死了啊?”
电话一接通,郭华就劈头盖脸一顿骂了过来。
“啥?”
郑眉嘴巴长得老大,结合之前二杆子和他说的那些话,他总算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郭华气急败坏的骂道:“郑眉你给老子装糊涂呢?你准备告诉我干死文勇是二杆子那个怂逼自己做的吗?”
“……华哥,我跟你说这真是二杆子做的,你信吗?”
郭华不耐烦的回道:“我信你m了个b!罗挚旗那个疯狗不咬死你,你信吗?别啰嗦了,你赶快想办法躲一躲吧!”
“躲?我往哪躲?我这个大个公司摆在这儿,你让我往哪躲?郭华,咱不是十八九岁的愣头青了,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啊?”
被郭华骂了几句,本就心里憋火的郑眉一下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大坪子被人打的命都快没了,你要老子忍着就算了。你要报复文勇立威,这事儿和我有关系吗?我办的时候缩缩了吗?现在出了事你踏马要我跑路,你这是拿嘴支着我啊?”
郭华的脸一板,沉声问道:“你这是在怪我?”
“你这办的是人事吗?”郑眉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呼!”郭华可能也察觉到自己话说的太重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再次开口道:“阿眉,现在罗挚旗已经疯了,你和他对上完全没有意义。你稍微躲几天,等我把事情解决了,这阵风头过了,再出来不好吗?”
郭华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