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要听你说这些,我今天来是需要你帮我解决矛盾的知道吗?”
原本来之前就带着火的钟文,眼下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咚!”
王大狗将手里的小金属瓶重重地砸在餐桌上,横着眼看向钟文,语气森然道:“钟文啊,我希望你跟我说话之前,可以先搞清楚自己是谁!”
“我们两家合作,我出力你拿钱。我需要搞清楚什么?大家合作要得是共赢,我还得受你的冤枉气?”
而一向外表和气的钟文今天却罕见的一步不退,话语生硬的怼了回去。
钟文因为堂弟钟夜的事儿,心头有火是一回事。
但同时也可以反应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在钟文的心目中,王大狗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地位。
或许是因为合作的关系,对王大狗的了解增多,觉得他其实是被过多神化,徒有其名罢了。又或者是因为,钟文感觉今时今日的王大狗确实已经不复往日的光辉了。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现在他钟文,也不是曾经那个整天徘徊在汽车站门口的底层扒手了。
“我是出少了力,还是白拿了钱?咱俩合作是为了求财共赢,不是他妈强强联合打造城北江湖新秩序你知道吗?来找老子帮忙就jb端正好自己的态度,别他妈一副老子欠你的逼样,凭你自己能不能干过叶记,你心里没点数啊!”
王大狗的实力名气或许相较十年以前确实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但脾气却是一点没变。
冲着钟文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
而原本还余怒未消的冒火的钟文,被王大狗这一通骂,反倒是把心里那点火给全浇灭了。
也清楚的认识到,即便现在的王大狗不复当年之勇,但也不是自己能够随意扒拉的。
“你拿了资源得了好处,不想着怎么做大做强把自己的地位巩固,去搭上起来,那都是靠着我弟弟他们这样的兄弟抬起来的。现在我弟弟被收拾了,我屁都不放一个,底下的人怎么想我?谁还会心甘情愿帮我做事?没人做事还怎么挣钱……”
“行了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屁话了!”王大狗不耐烦的打断了钟文的话:“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等信吧!”
钟文虽然总觉得今天的王大狗状态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想,既然目的达到了,那自己也就该撤了。
毕竟处于理性的分析,他对王大狗的观点是认同的。当下这个阶段,他若是执意要跟叶记发生冲突,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他钟文虽然不是什么身价过亿的大老板,但不管是小实体还是来钱的渠道他都不缺。
实在是没有必要跟个路上跑啥也不是的小生荒子一样,为了一时之气干个啥江湖大哥扬名立万啥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想把烫手香芋丢给王大狗的原因。毕竟以王大狗和身后的腾华跟叶记扳手腕,明显胜率更高,再一个本来腾华上上下下就和叶记有仇,这一切合情合理顺水推舟在他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至于为什么即便和王大狗产生分歧,也要把事儿交到王大狗身上,主要还是处于这一次吃亏的是他堂弟。更何况,他很清楚钟夜的性格,也怕他一生气走了极端,再一失足成千古恨。
事情只要能圆满解决,钟文才不会管用了怎样的手段。
“啪嗒!”
一把拉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上的钟文拨通了钟夜的号码。他相信只要他把事交给王大狗的消息,一透给自己这个二愣子弟弟,那他钟夜心里的那点小波澜就该烟消云散了。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ry……”
“艹!”钟文低骂了一声,将手机往兜里一揣。对钟夜还在气头上的事儿,他有过一定的心理准备。
反正伍叶放出来的时间还有十来天,他也不着急。决定等钟夜自己把心里这口气捋顺了,再谈其他的。
……
商圈边缘处的一处夜宵摊上。
“夜哥,怎么你哥打电话来,你还不接呢?就这么点事儿,你还真生你哥的气呀?”
跟钟夜说话的是,一名穿着吊带裹胸小背心,下身是一条牛仔热裤,耷拉着一双小白鞋充满了青春气息的小姑娘。
小姑娘手里夹着根细支烟嘴还略带甜味的煊赫门,脸上用珠光眼影打底,叠着大亮片。当钟夜扭头与之对视时,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见钟夜仿佛被自己迷住时,她嘴角上扬,双眼弯成了带着些许性感和妩媚的月牙状,刚准备开口说话时…
“啪!”
钟夜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甩在了小姑娘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上。随着姑娘白皙的脸庞上逐渐发红,印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钟夜有一种异样的快感涌上了心头。
似乎从拘留所出来,他就愈发地想往与自己想法相违背的人脸上抽耳刮子了。
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钟夜眼下就符合思维定势的变革。思维定势又称为习惯性思维,指人们按习惯的、比较固定的思路去考虑问题。
而钟夜之所以会形成一生气就想去抽人家大嘴巴子解决问题,主要还是被曾锐那两耳光给打定型了。
他在担惊受怕的同时,也潜移默化的认定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简单来讲,他就是让曾锐给打傻了……
钟夜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实都是他极端思维害的,就比如说他在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