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冲突完全就来自于王大狗的无故挑衅,原本罗挚旗摆酒是挺高兴的大喜事。
王大狗整出的岔子,让小曹的心里也很不舒服,于是皱着眉头说道:“你也少说两句吧!”
话语之中难免也带着几分责备的意思在里头,这完全是小曹有感而发绝不是刻意为之给王大狗摆脸色。
谁知道小曹这么一句话,却好像彻底点燃了王大狗。
他起身迈步,直接朝着小曹顶了上去,大声喝骂道:“哎哟,我艹你妈!你这么个jb当服务员的,也能踏马给老子上课了是不是!”
这么一句话声音之大,足以盖过现场的喧闹。可以说在这一刻,二楼雅间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小曹和王大狗两人身上。
站在原地没动的小曹气的浑身都有些发抖,捏的手指关节“咯吱咯吱”响!
但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强忍住没做声,扭头便朝着中央走去。
“艹!再跟老子多哔哔一句,给你满嘴牙打掉!”
望着小曹的背影,王大狗昂着个脑袋颇为不屑地骂道。
小曹顿时停下脚步,脚底板跟钉在地上似的,站了在原地足足过了得有十几秒才再次迈开大步。
“艹,都jb什么玩意儿!一个小马仔,还踏马想上天呢!”
王大狗从兜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软白沙,刚叼在嘴上,一旁的马仔立马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护着火凑拢了过来。
点燃香烟的王大狗斜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好不舒坦。
又过了一小会儿,十二点十八分一到。
罗挚旗携妻子站在一楼正中间的舞台上,说了几句招待不周吃好喝好的话以后就开始轮番敬酒了。
王大狗扭过头瞅着罗挚旗媳妇那玲珑身段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的贪欲从双眼中迸发而出。
再如何山珍海味,你吃多了也腻味。
这也是为什么刚过上几十年好日子的城市居民们,一到周末又试图玩些返璞归真去郊区农庄搞些农家乐吃点新鲜时蔬的主要原因。
同样,头回来御宴会的曾锐易达那确实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啥都新鲜。
可吃得多了,也没就啥意思了。起身夹着包走了...
“艹,这菜都没上完你咋不吃了,老子嘴里有屎啊?”
意犹未尽的王大狗翘着个二郎腿,撮着牙花子喊道。
有中年带了这么个好头,同桌的其他人也纷纷离席,碰上这么个煞星,也顾不上主家敬酒不敬酒了。
一下子同桌的就只剩下老赵老金曾锐易达,与王大狗和他的马仔了。
接着服务员又端了一大盆银杏炖百合,才刚刚摆上桌。
“哗啦!呸!”
王大狗就抻着个脖子,对着大盆里一口黄痰吐了进去。
“这踏马也配说是城北现在再好的店儿,上的咋都是些猪都不吃的玩意儿?腾泰穷到这个份上,还办啥酒,我看不如到公司门口搭俩棚子来的畅快!”
原本泛白的汤面上泛着这么一块黄痰随处飘荡,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狗哥,有什么事儿不能吃完这顿饭出去说吗?”老赵皱着个眉头问道。
显然,就按王大狗这故意找茬的架势,要不了几分钟两帮人就该掀桌子开干了。
“哎哟卧槽,狗哥也是你能叫的吗?现在不是你在我地盘上偷电瓶的年代了呗?你一个三只手,都能够跟我唠社会磕了是不是?”
王大狗坐在椅子上,用手敲着桌面嗤笑道。
“......”
老赵被王大狗怼的有些接不上话,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
因为老赵最早起家确实干过一段时间这种事儿,但骂人不揭短呐!王大狗这一开口,让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的赵老板脸还往哪搁呐?
和老赵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老金可是个直脾气,也没啥顾忌直接质问道:“狗哥,你也知道不是那个年代了,你还这么整是不是有点过了?”
王大狗闻言眯着眼,用手攥起一角还算干净的桌布,擦了擦嘴巴回道:“小金子,你说要不是你有个好姐姐,当年陪我睡觉,你能在我地盘上开那小当铺吗?这会儿觉得自个能耐了,不认你这个姐夫了是呗?”
“嘭!”
老金可不同于老赵能压住火,他一拍桌子就打算往起蹿。
并怒骂道:“我艹nm!”
而王大狗坐在椅子上,双手抱怀一动不动,眼神中满是不屑地回道:“欺负我那俩弟弟,你俩也掺和了。今儿只算个开始,你们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异常火大的老金需要曾锐和老赵两人全力摁着才没挣脱开,眼里喷出的怒火要是能化为实质,估摸着王大狗都该被他给烧死了。
只要一直坐在位置上的易达没咋动,手里拿着个手机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给白凌发信息。
都说小别胜新婚,尤其是这对刚在一块儿没多久的小情侣,那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块儿。
这也就导致了,哪怕之前曾锐他们跟钱小小在聊他易达最擅长的荤段子都没搭话,依旧自顾自的发着信息。
哪怕是这名死对头王大狗,话里话外手上动作无时无刻不带着些许挑衅,易达也没吱声。
这绝对不是怕了,充其量也就是招呼不过来。
就在双方都有些压不住火时,罗挚旗端着酒杯与媳妇一块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