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锐漫不经心的回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你把矛头指向城北大案队队长,对于你这么一个路上讨食吃的意味着什么吗?”
常大队威胁的意味十足。
“呵呵,你还知道自己是城北大案队队长呢?”
谁知道曾锐满不在意的反问了一句。
并接着喝道:“你是城北大案队队长,不是谁家的奴才!你要是按规矩办,我踏马多争一句那都该打自己嘴巴子!但你摸着你良心说说看,你办的这jb叫人事吗?”
常大队被曾锐这一通臭骂整得一愣一愣的,半天都没张开嘴。
确实从他常青接任大案队队长工作以来,上级领导一向以安抚勉励为主,很少会严厉批评。
毕竟大案队干的全都是脏活累活,还危险。要隔三差五再给训一顿,也容易寒了底下人的心。
而城北路上跑的,哪个见了他常大队不是毕恭毕敬?
你只要还在路上跑,就很难保证不会再犯事。你只要一犯了事,那就难免有栽在他常大队的时候。
你要是把调子起的太高,把常大队惹火了,你还能在他常大队手里讨着好吗?
人家不说往死里收拾你,就单是把你支的关系全给掰折了,那就够你受得了。
像曾锐这样,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的,常大队确实已经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了。
通话陷入短暂的沉默中,曾锐再次开口道:“你常大队秉公执法我伍叶就算是栽了,我也认了。但是...”
曾锐稍稍停顿,接着说道:“但是你如果用你的权利守着我们一家欺负。常大队,你的权利不是与生俱来的,是靠着你穿的那身衣服。你说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我要真豁出去一切不要了,还在乎你那身衣服吗?”
常大队坐在沙发上气的牙关紧咬,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还没埋汰到拿家人说事儿。当然,如果有人做的了初一,我也肯定也做得出十五。回见了常大队。”
曾锐最后又点了一句常大队后,挂断了电话。
常大队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前方,双拳屡次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良久后,他重重地靠在了沙发上,眼神有些空洞。
在这场权贵交织在一块儿的斗争中,常大队有些迷惘了。
当天下午六点,七北无人管辖区南峰山路段。
坐在打头的运粮车副驾驶座上的清瘦青年,一头小卷毛,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足以抵御无人区的严寒。
手上夹着根芙蓉王香烟,嘴里嚼着槟榔,汁水四溅。鼻腔发声哼着末世前某著名喊麦歌手的经典之作,整个人跟着一摇一晃可谓是春风得意。
不过就青年这么副二愣子做派自然也惹得很多人不满,不往远了说,至少当前驾驶着运粮车的司机就被他的歌声不胜其扰。
悄悄给了青年一个厌恶眼神的司机师傅,继续目视前方握紧方向盘。
看不惯归看不惯,自己还真惹不起他。
看着眼前这名二十几岁的青年,吊儿郎当的样儿,可人家偏偏有个好舅舅!正是腾泰董事郭华!
就青年眉宇之间透露出那股天不怕地不怕藐视一切的态度,明显也是个不服天朝管的选手。
不过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至少在末世来临后,他通过舅舅的照应还能够混的衣食无忧,如鱼得水。
青年叫做陈江博,目前是该车队押车负责人。什么点儿出发,什么点儿返回,统统由他陈江博说了算!
这个押车负责人,绝对算得上是腾泰目前产业中有数的肥差。
不但每跑一趟到手的钱多,尤其是还能接触到相关领导干部,混个熟脸。一来二去,大家熟稔了,就算自己以后没押车了,办点其他的,关系也还在不是?
更何况,这等连腾泰老总都相当重视的项目,要是办好了,能不露脸吗?
被领导记住,假以时日得到赏识,不就意味着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更近一步了嘛!
是要论资排辈,这活儿怎么也轮不到他陈江博手里。
论资历,在腾泰他啥也不是。论能力,就连同车司机都看他不起可见一斑。
不过有句话说的相当有道理,学得好不如考得好,考得好不如投胎投的好!
对这话,陈江博是高度赞同的,至少在他看来,投胎投的好也是自己的本事儿。
这个押车负责人的肥缺,据说在腾泰底层负责人中间争的头破血流!
可人家陈江博连面都没露,就靠着自己老妈,也就是郭华的表姐,去了郭华家里一次。
使用了这个女人独有的终极必杀技,一哭二闹三上吊。
纵然郭华在公司里威风八面,但是在家里对上自己这大表姐,也抓瞎,该懵逼还得懵逼。
毕竟自己在小的时候,家里穷,可没少受过大表姐的照顾。
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郭华也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
其实他是想给陈江博这小子,安排到一个不用做啥事,也能够白拿钱的地方。
毕竟外出押车,就算这无人管辖区的关系都打通了,但终归不是善地,不比七城里稳当。
可也不知道谁给自己表姐灌了迷.魂汤,表姐就一门心思认定了,这押车就是腾泰最好的差事!
以郭华在腾泰的地位,无论给自己侄子安排什么差事,都是好差事啊!
可无论郭华怎么劝说,表姐也不相信。最后没法子,郭华只好给陈江博安排上了...
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