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才跟嘉谷集团硬碰硬呢?中国这么大,哪里没有机会?用得着这么早就对立上吗?”益海集团的总经理康文杰对同样不解的下属说道。
益海集团此前已经凭借“金龙鱼”、“口福”等食用油品牌成为国内油脂加工业最重要的力量。
而在粮食加工企业的建设方面的投资同样如火如荼。从今年开始,益海集团全面进军以水稻、小麦、玉米为主的粮食加工行业,并打算推出系列品牌大米和品牌面粉等。
粮食行业占用资金多、储存难度大,具有较大风险,部分地方粮食收储企业和改制的粮食企业难以承担这种风险,宁可帮助别人收粮。
益海集团就凭借着雄厚的资金实力,在粮改之后造成的虚弱的基层国有粮库那里,同样找到了可资利用的空间,这些基层粮库将成为其在国内不断扩张的粮油版图中的关键一环。
这家已经在中国的食用油领域取得领军者地位的跨国巨头,正在谋求成为中国粮食市场上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我们在鲁省的分公司已经取得了突破,首先和基层国有粮库接触,达成了合作,又通过他们的介绍,和其他县市建立关系,开展了合作!”
“由于都是粮食系统内部人士,接触起来自然十分方便。而正在经历改制之苦的基层粮食局和粮库面对我们的合作要求也很难拒绝。”
面临着生存压力的县级粮食局和粮库面对雄厚资本的诱惑,为了自身生存发展,选择与之合作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此外,鲁省地区的大多数粮食“经纪人”,目前几乎都在为益海集团收购粮源。这些粮食“经纪人”,以前大多是个体粮商和民营粮食企业,都有粮食收购许可证。
通过粮食“经纪人”的活动,益海集团的粮食收购网络以鲁省为中心,正逐渐向全国扩张。
在著名的优质麦产区和玉米产区鲁省,益海集团就是利用这样的收储网络大量收购小麦、玉米等粮源,疯狂地扩张,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收储网络。
资金雄厚的益海集团在粮食局眼皮底下建立分公司,无论是对粮驶故潜镜亓甘称笠刀言都是强大的竞争对手。即便如此,益海集团还是县级粮库理想的合作伙伴。因为和益海合作,只是代收代储,省心,而且没有风险。
当然,最重要的是……
“益海之所以如此受欢迎,是因为那些当地的小企业根本不可能和益海竞争,它们只能是益海获得粮源的工具,就是给益海打工的。”谈到益海对当地粮食系统的威胁,康文杰毫不忌讳地表示,益海的实力是对当地粮油企业最大的威胁。
“但是嘉谷不同于一般的小企业,别忘了它在油脂加工厂并购战中对我们的狙击。”提起这点,康文杰略皱眉,显然对此至今不能开怀。
本来那是益海集团成为中国油脂加工业霸主的最佳时机,但是被嘉谷集团这么一搅和,将大部分因“大豆危机”陷入困境的优质油脂加工厂收入囊中,导致外资集团只能捡嘉谷漏下的残羹剩饭。
而嘉谷集团,反而趁此一跃成为中国油脂加工业不可忽视的大玩家,直接威胁到了益海集团这样的头部玩家。
也因此,康文杰对嘉谷抱有相当大的警惕。
“现在鲁省和冀省是很多地方政府主动找的我们,希望益海能够投资。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根本没有必要跟嘉谷争抢江右省的基层粮库。”康文杰淡淡地说道。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既然在江右省有嘉谷的加入,局势变得复杂和热闹,益海就暂时不凑这个热闹了。
益海选择的是一条仓储、贸易和加工相结合、齐头并进的扩张发展道路。
目前它在华北和陷入困境的基层粮库广泛合作,利用其仓容为自己代储的玉米和小麦主要为着贸易的目的,收储完成之后,等待合适的市场时机,销售给下游的贸易商或加工企业。
不过,益海显然并不会仅仅依赖这种模式来介入中国的粮食流通市场。
“我们一方面要建立各种加工厂,巩固粮食收储网络,加强对粮源的控制。另一方面,也要加紧建设自己的粮食仓储企业。”康文杰指示下属道。
康文杰清楚地看到其中的风险:“租用地方基层粮库的做法并不完全有保证。一旦国内粮食市场价格低于国家的最低收购价,能够执行托市收购,必然会占用基层粮库的仓容,造成很多地方粮库的仓容不足,到时他们就不为我们代储粮食了。”
其下属忙不迭地记下来。
“但是在华北地区与我们合作的粮库收购的主要是玉米和小麦,我们是要放弃水稻吗?”
面对着这样的疑问,康文杰看向东北方向,“不,水稻在我们的产业版图中同样重要,看样子嘉谷是要主攻南方产粮区了,不好硬碰硬;但是水稻产区又不是只有南方,东北不也是吗?”
……
而此时嘉谷也从得到的信息中,推测出益海集团的想法。
“所以,他们这是避其锋芒?”想象中的竞争还没有展开就结束了,钟华志都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郁闷。
齐政看完情报,揉揉眉头道:“大概有这方面的因素吧,能轻松地发展,谁还想拼得你死我活呢?”
“不过,老钟,你注意到没有,益海的动作很快啊!”
钟华志变得严肃起来,“益海集团甚至外资集团进入国内粮食领域的战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