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赵尊之后,吕安看向了一旁的弓良,直接缓步走了过去。
弓良此时脸上尽是冷汗,连吸好几口气,但是脸上不停抖动的眉头,以及不停抽动的嘴角,都在无声诉说着他的紧张,可惜曾经的傲气依然让弓良站在了原地,尽可能的挺直了身体。
身后的阴影也已经做好了以死相博的准备了,但是弓良制止了他,连赵尊都不是对手,他怎么可能会是对手。
但是阴影并没有听从弓良的安排,直接从影子中冲了出来,直接扑向了吕安。
一旁的牙月嘴角一咧,早就已经察觉到了阴影的存在,在阴影出手的瞬间,牙月直接扑了上去,一阵嘶吼,一个兽爪直接拍了过来。
阴影直接一巴掌被拍在了地上,牙月没下死手,但也直接踩在了阴影的身上。
这一幕又是让弓良惊了一下,牙月所展露出来的实力感觉丝毫不比吕安弱,甚至可能更强,这让弓良感觉越发的惊惧。
一直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他,竟然也会陷入到如此的境地?当然是让他想笑又想哭呀!
吕安停在了弓良的面前,“这一切都是你说了算的吧?”
弓良轻咳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吕安十分不解的问道。
“大势所趋!并不是因为是你!”弓良回道。
吕安点了点头,露出了十分想当然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赵尊,“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弓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现在是一伙的,之前不是,我不是中州的人,而他是中州派暗域殿的人。”
“那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你是哪一方的人?”吕安问道。
弓良眉头闪动了一下,又看了看牙月,十分不甘的说道:“我算是纵横阁的人。”
听到纵横阁这个名字,吕安脸上露出了异常惊讶的表情,然后又点了点头,“纵横阁?那你这次为谁做事?赵尊楚一应该都是一帮小喽喽吧?”
弓良脸上尬笑了一下,“谈不上为谁吧,纯粹是为了大势,北境势力搅动,各方都在发生变化,而我做的只能是顺势而为,以便可以从中谋取一点的好处,如今而言,这只是布局而已。”
听到布局两字,吕安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布局?你们口中所谓的谋划就已经让这么多人死于非命,到底是他们的命不值钱,还是你们的命太值钱了?”
这话一说完,吕安身上直接激荡出来了一股异常肃杀的剑势,弓良身上的衣服顷刻间被剑势划成了一条一条,但是吕安还在克制,并不想现在就了结他。
弓良不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没有修为的他感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意,直接让他打了好几个寒颤,但仍是没有认怂,仍是很坚定的说道:“不是命贱与否,而是人肯定有高低之分,说的难听一点,有些事情总需要几个人去当送死的角色,你以前当过兵,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机遇和危险是并存的,有些人就能凭借这些个原因平步青云,而有些人只能埋骨他乡,对于你们修行人来说,这不就是这片江湖的魅力吗?”
吕安顿时语塞,弓良说的没错,但是他并不认同,“就因为如此,你就能去剥夺他人的性命?纯粹就为了满足你的布局?”
弓良突然冷笑了一声,“不管是谁,想要成功,想要踩在万人之上,都是踩着遍地的尸体上来的,你同样也是如此,你能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死在你手上的人有多少?你自己数的清吗?别在这里装妇人之仁!”
吕安摇头,异常果决的回道:“我杀该死之人,不杀可活之人!我和你不一样,也和他们不一样!”
弓良也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吕安看了看赵尊,问道:“对于地府你了解多少?手下有两个地府的人,我不相信你不了解。”
“我说我不知道他们是地府的人,你信吗?”弓良苦笑的说道。
吕安冷笑了一声。
弓良异常无奈的笑了笑,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地府分为四类,由高到低,黑衣,灰衣,青衣,白衣,黑衣为尊,被称为府君,传言地府有十大府君,分布在五地各处,真假不知,像赵尊这种灰衣已经算是高级别的了,一般来说只有宗师才会是灰衣,当然天赋够强,背景够大,也能是灰衣,赵尊应该就是因这个原因吧,其他的我就不怎么清楚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的神秘吧。”
吕安无动于衷的听完了这番话,自己家门口的那个瞎老人便是灰衣,一个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一个灰衣,现在想起来,吕安依然感觉有点惊恐。
在之后,在曲阜城碰到的那个人是青衣,之后就是面前的这个赵尊了。
“另外那些人呢?铸剑大典上可不止赵尊一个人!”吕安认真的闻到。
弓良摇了摇头,很是淡定的回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应该都是听从于赵尊的吧。”
吕安没有驳斥弓良的回答,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田雨,楚云河应该都是你下的手吧?”
弓良点了点头,“没错,都是楚一动的手,为的就是让你们上套,简单来说,就是嫁祸给你们,城主府和工会之间的矛盾早就已经不可调和,与其放着慢性死亡,还不如早点解决,早点结束,这样对双方都好。”
“对双方都好?工会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哪里好了?”吕安反问道。
弓良摇了摇头,“一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