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陈暮,他从后门走进来,见班上的人或多或少地聚在后面,还以为是聚众八卦。好奇地朝里看了两眼,却见到了中心的张一怀和孙袁青,挤开挡住他道的人,陈暮走进去,发现张一怀脸色不对。

陈暮问了他一句,见人不答,他又转而问孙袁青:“猴子你们这挤一堆干什么?”

孙袁青自然是没有回答他,因为紧接着代替孙袁青的是一记拳头,砸到陈暮胸口重重一击。张一怀出手太快,又太有力道,陈暮毫无防备地接下一拳,没站稳被打退两步。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张一怀,却见张一怀满含怒意的双眼。他全身紧绷,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致,下一刻又扑上去和陈暮打成一团。说扭打在一起并不合适,因为只是陈暮单方面的挨揍,他挡下张一怀发疯似的攻击,却没还手。

“卧槽打起来了,快点叫老师!”

周围的同学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打架,纷纷愣住,迟疑过后有几个男生立马上前把两人分开,有几个人迅速跑去办公室找老邓。孙袁青死死把张一怀的腰抱住,也是被他的举动吓破胆子。

“你他妈放手。”

“张一怀你疯了!”

张一怀像疯牛般卯住劲地冲,孙袁青抱不住,又有两个眼尖的男生上前把他降住。陈暮谢绝要扶他的人,自己站起来,捂住被揍了三四拳的肚子,眉头紧拧住,只看着张一怀。他不说一句话,像是在等他解释。

班上的同学开始劝架,刘玲玲首当其冲跑到两人中间当和事佬,就是不知道打架的原因也能随便乱扯一通。

“一怀,你打人就不对了,张同学就算惹了你也不应该打人啊,老邓说得好,大家同学一场缘分不浅。”

“陈同学,你和张同学要是有误会就好好谈谈,怎么就突然打上了。”

还没等刘玲玲说个尽心,去办公室的同学喊来了老邓。老邓走进教室,看见十分愤怒的张一怀和脸上挂彩的陈暮,他叹气地摇摇头,驱赶其他同学回座位,随后把两人带回办公室。

“怎么回事?好好的同学怎么就打起来了?”

站在面前的两人俱是没有说话,张一怀是不想说,陈暮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也是稀里糊涂被人打,现在最想问张一怀的人不是老邓而是他。说来有点惨,被昨天告白的喜欢的人揍,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在陈暮脑子激烈斗争的时候,张一怀要比他难受得多,他捏紧双手,骨节被他扳得咔咔作响。这里的空气都让他难以呼吸,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见两人沉默不语,老邓急得头痛,他只能缓缓引导:“你说你们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还像小学生一样不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怎么能行?你们现在都算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

啪啦啪啦说了一大通,他还是没能撬开谁的嘴。教学生涯里,这还是他头次遇到这么棘手的学生。老邓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叫两人先回教室,打算去问其他的当事人。

陈暮答了声,却见张一怀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他紧随其后,在人刚出去的时候,一把将人擒住,拽到办公室对面的小角落。张一怀被他按到墙上,禁锢在他双手之间。

只听到人说:“昨天还和我好好的,今天就翻脸不认人把我打了,张大美你是不是很皮啊?到底是什么事,有误会就说。”

提及“昨天”二字,张一怀的情绪更加激动,眼睛露出红血丝,脸色越发严肃。发那个贴子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除了陈暮还会是谁。谁能那么巧,刚好在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拍下照片,而且只拍了他的脸。所以陈暮进教室时,他有种被人戏耍了的愤怒,天昏地暗间怒意控制了身体,让他打了陈暮。

“贴子是你发的吗。”张一怀靠着墙,看向陈暮的眼睛很冰冷。

若刚才陈暮只是被打得冤而虎头虎脑,那现在看到张一怀的态度后,他才觉得事情不妙。陈暮收回嬉笑的脸,正色道:“什么贴子?”

张一怀却不想回答他,他掰开一只拦住他的手,也不管后面的人是否会再追上来,匆匆走回了教室。陈暮站在原地,愣神片刻,随后拿出了手机进入学校贴吧。在看到首页飘红的一个标题后,陈暮难以抑制地捏紧手机,看起来快要把它捏碎了。

他稳了稳心,手指点开贴子,随后便看到他和张一怀抱在一起的照片,和楼主肆意的造谣。

这下陈暮明白了。如果自己是这场造谣下的受害者,他会比张一怀更加暴躁。

回到教室,整个班上的同学都时不时地朝两人看去,生怕两人再干架。张一怀趴在桌子上,听见身边有动静,他没动也不想说话。

“不是我,我会查清楚,在那之前……你先别乱想。”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这话只有张一怀能听到。随后陈暮不顾来上课的老师,自个儿翘掉课,出去了。

身边再没动静,张一怀才坐了起来,面对前桌孙袁青欲言又止的目光,他只能又把头埋下,不敢面对任何人。

陈暮一个上午都没有出现,直到中午午休他给张一怀发了条短信。

陈暮:来顶楼。

他说的顶楼是教学楼的天台,由于学校怕学生在天台上出事故,所以通往天台的大门一直紧锁着。张一怀还心有疑惑,直到看到门口歇开一条缝,他才想到既然陈暮叫他去,自然想办法打开了门。

推开门向天台望去,陈暮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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