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宫亦寒收下纸后,便代表接受了委托,而宫曲郁接下了纸后,打开来看了看,随即笑了笑,道:“阁主,这人武功也不高,溪然手下没人了么?”
徵溪然,徵旗旗主,而徵旗,主杀,平时负责暗杀任务。
“徵旗最近在训练着新一批的杀手,溪然很忙。”
冷墨言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便转身要回去楼阁顶楼。
“好吧。”
宫曲郁本来觉得无趣,可转眼似是想到什么,看向宫亦寒,笑得像个狐狸。
“亦…”
“滚。”
南楚国,皇宫,凤鸾宫。
南浅陌轻抿着茶,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御医,久久不问话,只是让他跪着,时间久了,那御医心中愈发地忐忑,双脚都在颤抖。
“李御医,莫急,待哀家喝完这杯茶。”
南浅陌眼也不抬,只是那李御医的冷汗已经从额间流到了鼻尖,听到南浅陌的声音,李御医的身躯更是颤了颤,汗就从鼻尖滴落到地面上。
云染此时走到了李御医,放下一张纸,这是御药房的御医每次出诊时所携带的药物,而这张纸写的是李御医在丽妃出事那日携带的药物,上面清楚记载着李御医只带了催胎的药物,而没有带保胎的药物。
“还有半盏茶的时间,李御医可以好好想想,如何解释那日去救治丽妃和她肚子里的皇嗣时,只带了催胎的药。”
南浅陌此时抬了抬眼,她能看出来李御医眼中的惊恐,甚至连撑在地上的那双手都在颤抖。
“太后,可能李御医神机妙算,算得出皇嗣已死,便只带了催胎的药。”
云染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而李御医的身躯更是一颤,吓得唇都开始抖了起来。
“太…太后饶命!”
李御医的头直直磕了下去,立刻有了一声闷响,怕是那额头也破了皮肉了。
南浅陌只是冷笑,抬眼看向对着自己磕头的李御医,放下手边的茶杯。
“要饶你的命,也得听听李御医你有什么说法了。”
南浅陌靠在凤座上,冷眼横着直直看向李御医,那端庄大气的气质此时多了几分阴森。
“回…回禀太后,其实臣每隔三日都会去给丽妃娘娘诊脉,可莫约七天前,臣却发现胎儿的胎心没了动静,再三诊断,证实肚子里的胎儿成了死胎,臣便告知了丽妃娘娘,更准备去告知皇上,可是…”
李御医顿了顿,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续道:“可是丽妃娘娘像疯了一样…说…说是她的孩子死了,也得找个人陪葬,这才让臣把死胎一事隐瞒下来,更以臣家人的性命威胁臣…臣才不得不欺君犯上…”
南浅陌听了后,似是早已了然一样那风华绝代的脸上甚至照不出一丝波动。
“所以丽妃选了瑶妃,才有了那日那一出好戏,对么?”
南浅陌似是见怪不怪一般,又端起了手边的那杯茶,抿了口气。
“对…臣不知道丽妃娘娘诬陷瑶妃娘娘,当臣接到通知要去救治丽妃娘娘时,臣便只带了催胎药,把死胎取出。”
李御医的唇都在颤抖,而南浅陌又陷入了沉默,殿内登时安静得可怕。
“李御医,哀家再给你一次机会,纠正刚才你‘不小心’说错了的地方。”
南浅陌轻蹙着眉头,那双美眸寒峻地看着李御医,像是要直把人看出个窟窿来。
“臣…臣…有罪,其实丽妃没有以臣的家人作为威胁,是臣鬼迷了心窍,收受了丽妃的好处,臣也知道瑶妃是丽妃的目标,求太后饶命!”
李御医随即又磕了几个响头,迫切地想要留住自己的小命。
“虽然瑶妃没有家世背景,但是她毕竟是皇帝的妃子,她的命,还容不得你们糟践!”
南浅陌拍了拍扶椅,凤颜震怒,所有人随即跪了下来。
“太后饶命!”
“来人,李御医罪犯欺君,谋害后宫妃嫔,收入天牢,明日午时赐死。”
南浅陌闭上双眼,任由李御医被宫人拖拉出去,嘴里说着饶命,她也似充耳不闻。
“云染,派人去看着李御医,确保他在供出所有真相前,不会‘离奇’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