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
就好像有一千只鸭子在此起彼伏的叫,什么也听不清。
髭切没有回复任何一个问题,甚至他还把头缩回去了!下边喊得正欢的人见他如此表现一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好在没过多久,髭切又出现了,他来到一楼,站在壁垒的内侧,微微的笑着说:“好了好了,不要着急,一个一个问。”
和髭切现在的表现一比,他们刚才那样大嚎大叫的就像是一群傻子似的。突然,问题多多的刀剑们好像一下子没问题要问了,场面安静的不行。
髭切疑惑的歪歪头:“嗯?怎么了吗?不说话我就上去了哦。”
外面的人进不来,被困在里面的髭切也出不去,他还得收拾出来晚上睡觉的地方呢。
“主公怎么了!”长谷部的这一问让场面活了起来,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话来。
髭切也解释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哪吒疑似抵抗暗堕这件事他也不想往外说,于是就摆出一副‘嗯?你们在说什么呀?’的无辜表情来,等到问话的众人都快要急炸了,他才做思考状:“那个……哪吒应该是在闭关吧?”
“什么叫作应该啊!”
第116章
唯一一个在楼内的付丧神充分的展现了他的不靠谱,但是其他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在知道这个屏障是哪吒划下的时候,他们也不可能做出打破屏障这样的事。(也没本事打破)
好在哪吒不是第一次闭关,虽然这次有些突然,但他们也能习惯,本丸的日常还能在药研的主导下妥善的维持。
唯一的难点在于被困在楼内的髭切需要吃饭。
人进不去,物资肯定也是送不进去的,髭切这些时日的饮食只有那日宴会剩下的东西。可宴会准备的吃食大多是熟食,吃上一、两日还好,过些日子便坏了。髭切每天只能吃点保存期限较长的糕点再配上一些果汁酒水勉强饿不死而已。
膝丸每天都在担心主公还没出关阿尼甲就饿死在里面。
也是很操心了。
可操心也没用。日子一天天过去,为了保存体力,髭切已经不再大幅度的运动,见天守在哪吒闭关的楼层的门口。
有物吉在,一振振刀被带回了本丸。毛利藤四郎、后藤藤四郎、太鼓钟贞宗、数珠丸恒次、龟甲贞宗、巴形薙刀、笼手切江、静形薙刀、信浓藤四郎、包丁藤四郎,目前有渠道得到的刀剑同伴竟然在一个多月内一个接一个的来到本丸,整个本丸陷入了大团圆的氛围中。
可惜这些迅速填满刀帐的新刀却没能对他们的主公说出自己的入手词。
新来的刀剑里巴形、龟甲是绝对的主厨刀(主人是第一,坚决拥护主人),静形也是隐藏的主厨刀,他们和着本丸原本的主厨刀长谷部、不动等天天都在观景楼前晃荡。其他刀虽然没他们次数频繁,但只要有空闲都会抬头望着观景楼,眸中溢满思念和担忧。
四振一期期待已久的藤四郎小短刀自不用说,肯定是住进了粟田口部屋。实装藤四郎家族大团圆,就是不知哪吒情况而带着点低气压的时候他们的相处也算是热闹的。
太鼓钟和龟甲都是贞宗派的刀,按理说应该和物吉住一起。可是太鼓钟就是烛台切口中常常念叨的小贞,他也亲密的喊着烛台切小光,两人一见面就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太鼓钟果断和堀川一样有基友没兄弟,抛下了自家两个兄弟,驻进了烛台切的部屋。
数珠丸自然是被同刀派的青江认领回去。
巴形和静形不能住在主殿附近就选择了离校场近的住所,可以随时骑上飞马来到主的身边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两振薙刀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风格,但是又诡异的能让人感觉到他们同出一脉的相似。是矛盾又融洽的一对。
笼手切没有刀派,自己住在了贞宗家旁边。因为有一手做衣服的手艺,很快就积累了好人缘,就算是自己住,每天院内来往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慢慢地,新刀们也习惯了看不见主公的本丸这样的设定,吃着仙丹脱离了本体桎梏后学着前辈们开始自己修行灵力。
渐渐地,他们来观景楼楼下的次数减少到一天一次,有时远征出阵太过费力便不曾过来,只是还保持着没事就望望观景楼的习惯而已。
膝丸倒是每天都在试图给阿尼甲送食物,可惜的是,看得着吃不着更磨人。髭切为了保存体力已经不再像一开始会在屏障旁和他聊聊天,这阵子更是根本不下楼了。
腐坏的食物放置了几个月,味道实在难闻。可髭切身在其中早已习惯,这恶心的气味已经伤不到他的嗅觉。坐在狼藉的垃圾堆旁,髭切微眯着眼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的手上拿着最后一瓶酒水,他用低若蚊蝇的声音嘟囔:“你再不出来我就要饿死掉啦。”
饿死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付丧神,只要有充足灵力在他就不可能被饿死。但是也不知道时政是怎么搞得,给了他们和人类无比接近的ròu_tǐ,不能吃好一日三餐饥饿无力的感觉能将刀逼疯。
髭切甚至给自己想了个新名字——己切。再饿下去他很有可能把自己切了一死百了好从这磨人理智的饥饿感中逃脱。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髭切这可怕的想法,半年多毫无动静的阁楼里泛起了热浪,空气被这热浪无形的灼烧,离得较近的髭切的金发往上微微翘起还隐隐带上了一点焦味。
其实还不想死的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