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昼目光晶亮,信心满满地嘱咐了一句,牵着他的手就又紧了紧:“别担心,我会牵着你,不会走丢的。”

苏时这些天都在愁着怎么能毫无痕迹地走丢,听到他的话,无奈地笑了笑,也只好轻轻点点头,微低了头扶上斗笠,被他牵着跟在身后。

才走了几步,路旁忽然传来惊喜地招呼声。

“凌小哥,又上镇上来啦?你卖的那小挂饰还有没有?我家媳妇上次买的那个坏了,还一直念叨着想要呢!”

不好。

苏时的耳朵不安地动了动,下意识望了一眼秦永昼的神色,见他尚且茫然,连忙朝那人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

可惜集市上的人也正多,叫这人一张罗,有不少人都看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偶尔会来集上贩卖挂饰的少年。

少年不常来,每次也都是行色匆匆,摆了一阵摊子就走,换来的钱多半都进了街角的那家药铺。

他那挂饰也不知是拿什么做的,洁白柔软,戳成各种j-i,ng致可爱的形状,叫人爱不释手。不只是半大娃娃和阁楼里的小姑娘喜欢,不少文人竟也当成了个风雅的爱好。

他来得太少,渐渐也有别人也拿兔毛狐毛学着做,形状差可乱真,手感却总是差上一筹。人们至多只会冲着价格低廉买上几个,却依然盼着那个少年能时常来摆摊贩卖。

忽然就被兴奋的人群将路围上了大半,秦永昼有些紧张,把雪狼往身后护了护,眼里不由生出浓浓警惕。

“不要紧的……”

苏时扯了扯他的衣袖,正要开口解释,街角的小药童却已经认出了他,欢快地朝他招了招手:“凌哥哥!这次还要什么药,还要之前的那几样吗?”

这下彻底没了瞒下去的希望,苏时喟然轻叹,忍不住抬手揉揉额角,秦永昼的眉心却已经微微蹙起:“什么药?”

心里其实已经大致有了猜测,只是依然不敢确认。

望着眼前神色稍显闪躲的雪狼,秦永昼心里忽然酸软闷涨,梗得喉咙都隐隐发烫。

他居然还一直以为有什么神明在庇佑自己。

藏在斗笠下的耳朵抖了抖,苏时微抿了唇,朝那小药童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是来卖药的,才又转回身,浅笑着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没什么,只是我常来这里绕绕。”

秦永昼修炼得太过刻苦,总是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有些时候自己摸索着练岔了路,受伤昏迷都是常有的事。

苏时有阵子时常抽空跑出来,做些挂饰在集市上贩卖,换来的钱就都变成了滋补身体的药材,不着痕迹地进了秦永昼的肚子。

这些事他原本也没打算叫秦永昼知道,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心血来潮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也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多人记得自己。

秦永昼心里难受得要命,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眼眶闷不吭声地红了一圈。

听众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就知道,那些广受欢迎的挂饰,都是雪狼用宝贝至极的毛做出来的。

这一次雪狼连门都不肯出,多半就是因为被剃了毛心情不好,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也不用把那些珍贵柔软的白毛拿出来贩卖。

一瞬间已经脑补出了雪狼含着泪偷偷拔毛养活自己的情形,秦永昼心疼得说不出话,抬手抚上他银白色的短发,声音发哑:“凌霜,对不起……”

每天都在掉毛的萨摩耶苏时不由微讶,眨眨眼睛抬起头,根本不知道自家小不点爱人把自己的废毛利用想到了多要命的方向。

两个人专注着说话,围观的路人却已经忍不住,纷纷期待地询问着什么时候才能再卖那些挂饰。苏时这些天正是换毛换得厉害的时候,闻言心头微亮,正要答话,却已经被秦永昼护在怀里,望着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决不能再叫雪狼为自己牺牲这么多了。

虽然还差几个月成年,秦永昼的身量却又蹿高了不少,几乎已经全然长足,伸臂一展,就把身旁的少年几乎整个圈进了怀里。

秦永昼已经长大了,也有了可观的收入,卖这种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苏时本就无可无不可,虽然没弄清情形,见他摇头,也就眨眨眼睛答应下来,朝着众人歉意一笑:“对不住,我们往后不卖了。”

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少年显然关系匪浅,人们惋惜一瞬,就又善意地笑起来,纷纷打趣着祝福,又叫秦永昼一定要好好照顾那个心灵手巧又讨人喜欢的少年。

听到这些话,秦永昼心里才终于渐渐回暖,温声朝众人道了谢,握紧了身旁雪狼的手。

人家都已经说了不卖,众人也就不再围着,正要纷纷散去,角落里却忽然响起刺耳的喊声。

“就是他!那个纵狼行凶,杀了我们族长的狼崽子就是他!他身边的就是那头雪狼,都已经化形了!”

秦永昼心口一凛,猛然把雪狼圈在身后,一支弩箭却还是从颊侧掠过,j-i,ng准地穿透了苏时头上的斗笠,将斗笠撞在了地上。

两只兽耳忽然亮了出来,少年的眉眼也彻底露在人前。

才知道凌霜原来是只守护兽,甚至还是已经到了化形期的,还不及散开的人们也纷纷停住脚步,讶异围观着眼前的情形。

看着眼前指认自己的干瘦男子,秦永昼的双目不由微眯,浓浓杀气就忽然自周身溢出。

街角的是一列皇家执法队,每个人的守护兽都是极强悍的虎豹走兽。

这些执法队每年都会在各地巡视,秦永昼也是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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