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隔间马桶上科克尔实在被整怕了,一直在支着耳朵细听动静,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声音,窗户关上的细微声响引起他的注意。科克尔心中一惊,大怒,想要立刻推开隔间的门冲出去将罪魁祸首抓获,刚刚抬起屁股却耐不住一泻千里的身体,只能焦急又绝望地重新坐回马桶上,咆哮道:“你敢把我关在里面,出去之后我饶不了你!”
在科克尔的怒吼声中,安德烈优哉游哉地从战术腰包里掏出工具钳和细铁丝,把窗户从外面拧死了。
歇歇吧您嘞!安德烈又在窗边站了两秒,见隔间里依然没有人要出来的动静,便用手指沾了沾军用迷彩,在玻璃上画了个嚣张的笑脸。
做完这一切,他愉快地脚底抹油,溜了。
本次计划他所负责的全部任务到此结束,安德烈敲了下耳麦,问:“还有我什么事吗?”
诺林欣喜道:“没有了没有了,不愧是特聘顾问,真的太棒了,回头让组长给你加薪!”
安德烈忍不住开了句玩笑:“雷蒙德还在听呢,当着他的面夸别的棒,副组长就不怕他吃醋啊。”
雷哲正和联邦国务卿说着话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方便说什么,只得抬手装作捏耳垂,指尖重重在耳机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
“他整天在醋坛子里泡着,我都习惯了。”诺林笑道,“安德烈还没吃晚饭吧,你到现在左手边的走廊上去,给侍女说我让她带你去小餐厅,请你吃顿饭,我现在也去,和你一起吃。”
“好。”安德烈不是扭捏的人,欣然同意了诺林的邀约,他为了安排行动计划连饭都没顾得上吃,正饿着呢。
而作为行动目标的科克尔总算彻底将腹中的东西全都排干净了,他松了口气,打算就此脱离马桶的禁锢,伸手在卷纸盒里摸了一下,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科克尔:………………………………………………………………
他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但幸好,他西裤口袋里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习惯性地放了三张纸巾。从隔间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玻璃上用红色迷彩画出的笑脸,仿佛出自小学生手笔的表情呲着满嘴大牙,给了他最无情的嘲讽。
科克尔立刻去推了推窗户,果然被关死了。
他又来到门前,看到门锁里插着的一小截铁丝,将铁丝抽出来却发现机括已经无法拨动了,显然有人在将门反锁后又故意将它弄坏。
这下是怎么都出不去了。科克尔阴沉着一张脸,在心中将诺林和雷哲狠狠咒骂了无数遍,给亚尔林发消息:“我又被人关进宴厅左边的男ab厕了,窗户和门都被锁死,彻底出不去了。”
消息发出去,等待着亚尔林的回复,科克尔将每个隔间都看了一遭,发现果真所有的纸都没人故意拿走了。
这时,他的肚子再一次不妙的痛了起来。
第118章庆功会上的ao
五分钟后,亚尔林找侍者暴力撬开了损坏的门锁,独自走进卫生间,将一整包抽纸递给了隔间里正坐在马桶上的科克尔。
科克尔活了二十五岁,真的从未有过任何一次,感到亚尔林父亲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
科克尔匆忙将自己的屁股从马桶上解救下来,俗话说得好,好汉敌不过三泡稀屎,站起身时他腿脚发软地踉跄一下,虚弱地走出隔间,看到亚尔林正站在走道里,沉默地望着玻璃上嚣张的笑脸。
听到长子站到他身后,亚尔林闭了闭眼睛,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是诺林做的?”
科克尔冷笑一声:“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腹泻成这样,绝对有人在我喝的酒或吃的东西里面加了东西,又能时时刻刻通过我的动向做出耍我的行动,敢在皇宫里这样做的,且能够这样做的,就只有您的那个乖儿子了。”
亚尔林沉默不语,他真的从未想到科克尔当年的所作所为对诺林竟然留下了如此深刻的阴影和仇恨,他比科克尔更先一步想到更多东西——诺林今晚的行动绝对是三皇子默许,甚至共同协作完成的。
雷蒙德虽然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但身为最有可能被立为皇储的皇子,怎么可能做事不知尺度,单凭童年时科克尔对诺林的欺负,他不可能放任诺林在皇宫里如此毫不畏惧地动手动脚,这样想来便只有一个解释:诺林把科克尔当年的猥亵全都如实告诉雷蒙德了。
出于a的绝对占有欲和对诺林的爱护,雷蒙德必然会想尽一切方法,不让科克尔好过,甚至连当年在得知真相后却维护了科克尔的他,都很有可能饱受牵连。
亚尔林暗自叹息一声,但心中却没有多少愤怒,更多的是内疚和不安,所有的亏欠和不公,到头来依然要还回来的。
“走吧,我会找时间和诺林好好谈谈的。”亚尔林转过身拍拍科克尔肩膀,他并不知道诺林曾经私下找过科克尔一次,也不知道长子的言行举止已经把一切周旋的余地全都毁掉了。
科克尔气得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但也明白此事绝对不能声张,万一被人知晓了,他所受到的名誉损失绝对会比诺林要大。
他艰难地点点头,和亚尔林一起走出卫生间。晚宴已经接近尾声,他错了过不少和帝国众多大人物见面交谈的机会,虽然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但诺林不知道给他用的什么药,弄得他肚子直到现在还一阵阵的疼,幸好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那时的科克尔并不知道,他晚宴上的遭遇,仅仅只算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