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写了什么?”
庄先生和向铭学也好奇的抬起头来看向白善。
白善一脸严肃的道“太子要为崇文馆招贤。”
崇文馆是太子读书的地方,是从小太子受太傅教导的地方,和其他皇子不一样,太子从小受的是帝王的教育,老师是单独的。
以前太子的太傅是孔祭酒和陆学士,前十八年,太子虽然调皮,偶尔表现出些叛逆,相比于治文,在石缸边上和她说的话。
她觉得不太对,咽了咽口水道“今天中午太子跟我道谢来着。”
白善问“谢什么?”
满宝半响无语,沉默了许久后道“算了,他们大人物间的事我们别管了,好像跟我们没关系的。”
白善见她跟鹌鹑似的一缩一缩的,便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满宝断然否认。
白善已经道“不可能与我们无关,因为今天从博士们那里传出话来说,孔祭酒不愿去教太子,正打算告老还乡呢。”
国子监现在牛鬼蛇神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得益于孔祭酒的庇护,他一走,国子监未来交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这可是与他们切实相关的。
满宝迟疑了一下后道“陛下很大可能会同意太子的上书?”
连庄先生都忍不住问,“为何?”
满宝“因为石缸里的莲花一定会活的,不仅会活,还会长得很好。”
满宝说的不错,经过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休息,石缸里被她掰走一大半块茎的莲花不仅重新撑直了莲花杆,其中的两个花苞还半开了,无一不在显示它们多健壮,多精神。
皇帝一大早便跑来看了,他盯着石缸里的花看了半响,扭头问一旁的古忠,“这莲花没换吧?”
古忠立即道“昨天陛下走以后奴才便叫人在此守着了,无人来动过这莲花。”
皇帝便点了点头,问跪在一旁的花匠,问道“那块茎,被掰去这么多还能活?”
花匠昨天不在这儿,根本不知道周满掰去了多少,不过这也不耽误他的回答,他道“陛下,莲茎便是只剩下一点儿,只要能发芽,那就能长起来。”
不过长成什么样儿,多久才能长好就不一定了。
花匠没敢提。
皇帝沉默了片刻后道“它倒是顽强。”
花匠头贴着地砖,闻言道“只要有水,它就能活。”
皇帝就捏着手指没说话。
太子这几天虽也偶尔与人吵架,但脾气的确收敛了不少,这会儿还有心经营起人脉来,这是好事。
皇帝还真不怕太子经营人脉,他怕的是他破罐破摔,还跟以前一样混不吝。
可心太大了也不好,太子呈上来的名单几乎将京中的世家和权贵的适龄公子全囊括在其中了。
皇帝沉吟了一下便转身往前殿去,该上早朝了。
今天的早朝吵得特别厉害,皇帝同意了太子为崇文馆招贤纳士的请求,认为太子难得愿意上进,他当然要支持。
朝臣之中有同意的,却也有发对的,于是吵得不轻。
满宝进宫的时候,太子还在殿前跟人吵架呢,她跟太子妃摸了摸脉,表示孩子很健康,然后就跟太子妃一起学琴,偶尔吃两块点心。
她们在这里风和日旭,太子在前面风雨交加,孔祭酒这几年被太子折腾得心累,不乐意再跑去教他,于是上书和皇帝请辞,想要告老还乡。
于是,朝上更闹腾了,在这种闹腾之下,什么周满翻车案,马车投刀案,连太子中毒案都快要被人遗忘了、
崇文馆招贤的事不小,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定下的,于是在他们吵架的时间里,殷礼和唐鹤趁机越查越深入,带回京城的消息和东西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