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寡妇抽抽搭搭的指控下,在严家老小人等不住的哭泣声里,堂上堂下一干人等都生出了怜悯之心,就连高坐在上的周府尹也有些为难地看着孙途,很想催他一声,你快说话为自己辩驳几句啊,要不然我可真就没法为你开脱了。
可作为被告凶手的孙途此时却依然是那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只是微微带笑,上上下下地不断打量着妇人及其家人,就好像他们身上的穿着有什么不得了的特色似的,竟让他连自身处境都给忽略了。
直到他们把话说尽,周府尹终于是无奈地干咳一声:“越侯,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辩解吗?在本侯看来,严子良却是该死,我杀他乃是理所应当。”孙途终于开口,但还是那么的直来直去,只是神色却变得严肃了起来。
“侯爷……我夫君纵然有些得罪了您却也罪不至死啊……”那妇人依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也没有大声的指责,但只这一表现,却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周府尹一眼:“周知府,事关重大,还请你莫要推辞迁延,本官也会以此为突破口追查这几年来我虎贲军粮饷一直未能到位一事,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看着他施施然往外走去,周府尹脸色一白,人都差点瘫倒在了座位之上,这下事情真个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