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们,只要是他们的家人和亲信,一个也别想逃脱!另外,我还会上奏朝廷,将他们的种种罪行公之于众,让他们在家乡的亲人也遭受惩处!”孙途又补充道,他这次是真个怒到了极点,已经要对这些人赶尽杀绝了!
这话又引来了鲁达几个的高声叫好,但黄文炳和林冲几个则是面有忧色,似乎想说什么,可一时又不敢败了孙途的兴头。
“当然,现在你们几位最重要的还是把伤尽快养好,虽说这青州离不得我孙途,但我可离不了你们的从旁协助啊。”孙途说到儿脸色才缓和下来,还带上了一丝温暖的笑意。敌人固然该死,但这些兄弟却都是好样的,他可不想这些人再出什么意外了。
接下来该做的事情都定下后,众人方才起身想要散去,而这时,孙途却叫住了黄文炳,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武松也给他打了个眼色,单独留了下来。
等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孙途才看着武松道:“二郎还有什么要紧事情跟我说吗?”
“有一点我总觉着有些古怪,我和鲁兄在汴京时被童贯特意留下了一段时日。他表面上是说想招揽我们到其手下当差,可其实似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我们绊在那里,使我们不得尽快赶回来。”武松神色凝重地道:“而且就我想来,要是我和鲁兄当初在此的话,高翔和贺默两人绝对无法得逞!”
孙途重视地点头:“你说的不错,以二哥和鲁大哥的秉性,再加上你们在军中的威望,一旦出面硬顶,任那贺默再拿官威恫吓也难以夺到军权。”何止如此,以这二位的胆子,一旦察觉他们的心思,说不定就直接动手把这两个家伙给一刀宰了,那就没后面的种种变故了。
“所以我总觉着那童贯在此事上也是幕后主使之一,至少是同谋之人。”武松很快道出了自己的猜想。他虽是一介武夫,但却粗中有细,竟很快就从童贯的举动里看出了内情来。
孙途点头:“这一点其实我也有所察觉。要不是得他默许,高翔和他背后的高俅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青州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黄文炳一听之下,脸上的忧色就又重了几分:“都监,如此一来我们的处境可就越发危险了。”他可是很清楚孙途与童贯的关系的,要是失去了童贯的扶持,青州真敢和朝廷叫板吗?
顿了一下后,他又说道:“而且这次都监你又杀了朝廷官员,一旦真把事情报上去,哪怕他们有罪在前,恐怕你的罪过也不小啊……”这便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了,孙途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挑战朝廷的权威与底线,一个不好,必然引火烧身。
孙途看了看他们两人,突然笑了起来:“你们真以为我是因为一时气愤与冲动才做出的如此决定吗?甚至为了出这口恶气已什么都不顾了?不,我敢这么做,是因为知道事情还大有转圜的余地,至少童贯还不至于真要与我为敌。”
“那他之前的做法又怎么解释?”武松依然很在意这一点。
孙途又是一笑:“那是因为他当时以为我已死在了辽国,但现在情况已彻底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