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定是脑子抽抽了不好使,竟然会觉得这只兔子是个萌萌哒可爱的少年,全他妈扯淡,这简直就是只会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山祖一张脸上满是“欲求不满”的神色,满明玉诏地找兔子j-i,ng阿术去要回自己的衣服。
但是满明玉诏都找遍了,这兔子就好像突然蒸发了一般,哪哪都找不到!
阿术是只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妖j-i,ng,自然知道自己如此捉弄山祖之后,要躲他远远的,哪里还会不长眼地自己到山祖跟前晃悠。
找了一大圈,心知这兔子暂时是肯定找不到,山祖郁闷地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若是在殊归府,山祖还能找师兄弟们去借一件衣服来应应急,但是此处是明玉诏,除了那只天杀的兔子,便只有默斐的衣服还能够借给他穿穿。
可是对自己糟糕的酒品心知肚明的山祖,在不知道自己昨日,是否有干下丢人现眼的事情之前,山祖实在不是非常乐意去找默斐。
正当此时,身后突然有一人声音传来:“你是……山祖?”
倘若此刻眼前有个地洞,山祖必定是要钻进去了。可是眼前并无地洞,山祖在僵直了片刻之后,缓缓转过身,对着一脸惊讶的水神,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道:“水神娘娘,你好呀。”
“你怎……”
水神虽很是惊讶山祖为何会是这副模样,但是看着山祖那难看的脸色,聪慧如她,很快就猜到了七七八八,问道:“可是阿术干的?”
山祖点了点头。
水神道:“这阿术,真是越发胡作非为了,我去将他找来给你赔罪。”
山祖忙到:“赔罪倒是不着急,只是不知,水神可有男子的衣服,借我暂且将这身给换下?”
水神愣了愣,道:“男子的衣服我没有,山祖不防去问一问兄长?”
正是因为不愿去找默斐借衣服……这才问您的呀。
山祖苦笑道:“好的,那我去问一问战神大人吧。”
水神察觉到了山祖身上的异样,问道:“怎么了,山祖可是有什么难处?”
说着说着,水神犹如恍然大悟,说道:“看我,真是思虑不周!这样吧,我去问兄长将衣服借来,山祖便先回去住处,我将衣服借来了之后,便让阿术给你送去,不过山祖可以放心,明玉诏内并无其他人,除了你、我,还有阿术之外,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一听水神是要让阿术送衣服来,山祖忙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我自己去便可。”
见山祖很是坚持的模样,水神便也不再同他僵持,遂点了点头道:“也好,那我就去找阿术,让他好好向你赔罪。”
山祖咬牙切齿地想:岂止赔罪,小爷非要炖了这只兔子不可!
由于怨念过重,导致山祖脸上维持的笑容变得异常怪异,怕等会自己绷不住情绪,山祖赶忙向水神道别,称去默斐的战神府邸。
水神闻言,便点头与之告别,牵来一朵云,踩上去找阿术了。
山祖一路磨磨蹭蹭地走了许久才走到默斐府邸的门口,老远便能够听见,那串山祖当初亲手挂上去的铃铛正随风叮铃作响,而在屋檐的另外一边,竟也挂了一串铃铛,山祖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那一串,被默斐拿去换糖葫芦了的银铃铛吗!
山祖揉了揉眼睛,怕自己看错了,又走近了几步,仔仔细细看了许多眼,才敢确认,果然就是自己的那一串铃铛。
原来换糖葫芦什么的只是个幌子,看上了自己的铃铛才是真意图!
山祖突然高兴了起来,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默斐的一条小尾巴,打算用这个理由,正大光明地去问默斐要一套衣服来。
小爷的银铃铛可值钱了!就算是跟你换了糖葫芦好了,余下的价值,再换你一套衣服,那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自觉很有底气的山祖,便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
默斐住的地方,跟他这个人一样,很是清冷。
从进门开始,便空荡荡、冰冷冷的,除了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兵器,竟是连一件书画字册、盆栽花卉都没有,山祖想起先前在集市里,自己戏弄默斐,说他是文盲,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冤枉他,这么刻板,除了舞刀弄枪,根本就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吟诗作画,可不就是文盲吗!
走过长廊,山祖走到一间屋子前,屋子的门紧紧关着,但是能够察觉到从屋里透出来的强大仙力,山祖想,兴许是默斐在里面练功吧?
山祖走上几步,伸手敲了敲屋门,道:“战神大人,你可在里面?”
等了片刻,里头的人并无回应。
山祖想了想,又敲了敲门,道:“战神大人,长歌本不该打扰大人清修,但长歌遇到些麻烦,想要问大人借一身衣服应应急。”
又等了片刻,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山祖有些急,又道:“战神大人,你在里面吗?长歌进来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我进来了啊。”
“我真的进来了!”
再三重复之后,山祖伸手推开了门,还未抬脚走进去,屋子里便吹来一阵疾风,然后屋子里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山祖吸了进去。
山祖猝不及防,被卷了进去,先是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起头,只见是双目紧闭的默斐,还来不及看得更多,便发现自己的神识好像被强行从身体里面抽离了出来,定睛一看,竟是被吸进了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