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祖:“……”
提着兔笼子的山祖,听完默斐的话之后,默默地石化了片刻,但是过了没多久,却见一熟人,远道而来。
此熟人腾云驾雾,竟是仙桃君。
山祖诧异道:“仙桃师兄?你怎么来了。”
仙桃君面色凝重地收了脚下的云,对着默斐施了施礼之后,才对山祖说道:“我回去之后,查了一下子闵家族里一些人的命簿,却发现命簿同现实出入甚大,恐你们这里生变,这才匆匆赶来。”
山祖闻言,有些讪讪道:“仙桃师兄怎知是我们……”
仙桃君斜了山祖一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会乖乖待在明玉诏等子闵的消息吗?”
山祖道:“自然什么都瞒不过仙桃师兄了!”
仙桃君忽视山祖的溜须拍马,开门见山道:“我此来,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理,你们可知,吴惊鸿在何处?”
“吴惊鸿?”
山祖没想,怎仙桃君也在找吴惊鸿?忙道:“她在戴家。”
仙桃君点头道:“速带我去。”
山祖点头应下,却听默斐说道:“不必了,她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下,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抬头去看,果然便是吴惊鸿,而她身旁,则站着戴子由。
吴惊鸿此刻看起来不再是疯疯癫癫的模样,一双眼睛很是清明,挨个地看了一遍在别院内的众人之后,只听吴惊鸿说道:“真是热闹,小小一座别院,竟能够聚了这么多神仙屈尊降贵,可当真是蓬荜生辉呀。”
说完,吴惊鸿还状似不经意地扫了傅梁络一眼,委屈道:“傅姐姐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可真是让我好找。”
山祖感受到拎在手里的兔子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赶忙拎着兔笼子挡在傅梁络身前,而傅梁络却摇了摇头,伸手推开了山祖。
山祖:“伯母……”
吴惊鸿见状,更是一副伤心模样说道:“未曾想,傅姐姐竟是对我这般避之唯恐不及。”
山祖道:“吴惊鸿,你少摆着人前人后的两幅模样!你明知戴家众人无辜,却甘愿被妖怪蒙蔽心神,为非作歹,惹下孽账!”
“妖怪?”
吴惊鸿却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辞,反问道:“何处来的妖怪?各位仙君可看清楚了,我是人,不是怪。”
“你!”
山祖拎着兔笼子再听不下去,刚要冲上去,却被默斐伸手拦下,道:“她确实不知。”
被j-i,ng怪迷惑了心神,清醒的时候是真的清醒,迷糊的时候也是真的迷糊。
此时,仙桃君走到众人中间,对吴惊鸿说道:“吴惊鸿?”
吴惊鸿点头道:“你是谁?”
见到眼前这个与自己在命簿中所读到的全然不一样的女子,仙桃君顿时不免感叹:
有时候真的不能够怪命运弄人,命运其实原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个不错的人生,但是偏偏让你遇上了生命里的变数,从此是好或是坏,却再与命运无关了。
仙桃君道:“你可知道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陈大善人?”
陈大善人?这一听便知是经常出现在戏本子里,一般都是起个推进剧情发展的路人甲的角色,吴惊鸿却是郑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仙桃君又说:“陈大善人于八日前,为救一落水儿童而亡,他十世行善,功德厚重,原本这一世寿终正寝之后,便能够位列仙班,享受香火供奉,但是却因为你,他放弃了成仙的机会,用所有功德来换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你可知是为何?”
“可我……并不认识他。”
吴惊鸿说她知道陈大善人,此刻又说并不认识陈大善人,听得在场不明来由的人晕了头,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而仙桃君却似全然不意外吴惊鸿的这个说辞,而是说道:
“你本与他有一世夫妻缘分,命簿记载,你遭人j,i,an污之后,愤而报官,那贼人因累犯而被判处极刑。待贼人被行刑之后,你喝下堕胎药,却因药量过重,伤及x_i,ng命,以至于危在旦夕,而要救你x_i,ng命,需得一株名贵药材,可你父亲的医馆,因经营不善多年,买不起这名贵药材,陈大善人听此消息,怜你一弱女子,横遭厄运,亲自送来药材,而你病愈之后与陈大善人情投意合,结为恩爱夫妻。”
“你说什么贼人……哪里来的贼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吴惊鸿听闻之后,却是一副第一次听见这样说辞的神情,大声质问道。
而看过那记载过往的动图的山祖与默斐,自然知道仙桃君所言不虚,却看着吴惊鸿的模样,也实在不像是装的。
怎么会?在过去,那怪物明明已经告诉过吴惊鸿,过去的真相,为何她却还是一副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的模样?
“这是真的。”
仙桃君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本浅薄的本子,往空中一抛,簿子在半空中打开,从里面跳出一排金色的字,正是方才仙桃君所说的那一段话,吴惊鸿不愿相信,倒退一步,捂着自己的耳朵说道:
“不是,不是的!你说的不是真的!没有贼人,我的孩子是戴郎的!”
仙桃君道:“如果我说的不是真的,为何你会知道陈大善人?”
吴惊鸿愣了愣,是啊,为何她会知道陈大善人?
在被j-i,ng怪施下摄魂术之后,吴惊鸿多半时间,都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疯癫状态,但是也偶尔会有很少的j-i,ng神、意识明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