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朝烟翻开合同，失笑道：“续签十年？怎么不写二十年？”
“如果你想改成二十年，我没有任何问题。”余隐面色严肃，丝毫不觉得符朝烟是在开玩笑。
符朝烟眸子微眯，“我十五岁签的五年合同，现在还有三年……续签十年？我不同意！”
余隐并没什么表情，黑色的镜框后面，眼中满是平静的分析道：“最佳偶像后面的资本，是你想不到的复杂。如果你不续签，那之后节目组之后继续削减你的镜头，甚至还会恶意剪辑，让你被全网黑。”
“所以，我剩下三年的合约，不值得公司为我花钱了？”符朝烟靠着椅背，气势清冷。
“三年，你才20岁。”余隐推了下镜框，“公司刚把你捧红，你的合约就到期了。公司和我都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软开心忽然道：“答应他啊！反正你拿了第一，就回去了，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这种几乎卖身的合同，我怎么可能会签？”符朝烟觉得软开心果然不靠谱。
算了，也从来没靠谱过。
“你并不吃亏，”余隐觉得眼前的少女和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好骗，“反正你也要在娱乐圈继续混下去，如果你一直在公司，我保证公司和我所有的资源都会倾向你！”
符朝烟道：“抱歉，我要思考两天。”
余隐胜券在握的笑道：“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等。那就等这次舞台测评结束，再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符朝烟微微皱眉。
难不成这次的舞台测评会有什么问题？
吃完饭后，两人从包厢出来，就看到了靳知寒。
符朝烟觉得还真是巧。
她只来过这儿两次，都遇到了靳知寒。
“靳总，好巧。”余隐主动打招呼道。
靳知寒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符朝烟身上。
余隐笑着道：“这是我们全艺的艺人，符朝烟。朝烟，这位是靳总，嘉茵传媒创始人。”
“靳总，好巧。”符朝烟还是第一次听到靳知寒的头衔。
听起来，是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总？
“不巧，我是来找你的。”靳知寒施舍给余隐一个眼神，“我会送符小姐回节目组。”
潜台词：你可以退下了。
余隐一向淡然稳操胜券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动。
难不成符朝烟搭上了靳知寒？！
如果符朝烟被挖到嘉茵，岂不是白白送过去一个注定爆火的艺人？！
余隐心思百转，扯了下嘴角，“那就麻烦靳总了。”
他连拒绝的话，都不敢说。
余隐离开后，靳知寒带着符朝烟进入了一间包厢。
符朝烟刚关上门，转身就看到靳知寒站在她眼前。
一手撑着门板，把她困在臂弯和门板之间。
靳知寒低下头，盯着符朝烟的眼睛，“你究竟是谁？”
符朝烟莫名，“我是符朝烟啊！”
“是吗？”靳知寒嘴角勾起，眼中却是凛冽寒意，他另一只手落在符朝烟的左肩，“符朝烟左肩上有一个红色胎记，你是自己脱了让我检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