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沈天一倒下,他身边的人就涌了过来,傅何歆想c-h-a手,可是沈天那个管家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傅何歆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种无言的拒绝,他只好把解药递出去,恳求他让自己留在门口,决不会耽误他们治疗。
管家这才点头。
然后他在门口一等就是两个时辰,中间管家有让人过来,劝他先去休息。傅何歆坚持不肯,管家只好让人送来衣服椅子还有点心茶水,让他坐着等。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现在。
大夫:“掌门现在已经无碍了,不过……”欲言又止。
傅何歆急道:“不过什么?”
大夫叹气,“掌门身上中的毒实在太烈,本该在中毒时候就服下解药,可是掌门他不仅没用药,还强行运功,以至于毒顺着真气蔓延全身,老夫给掌门施了尽两个时辰的针,才逼出一部分,剩余部分的毒,尤其是眼睛。”大夫说罢又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了。”
“没办法是什么意思?”
大夫:“就是暂时失明了。”
失明了?
傅何歆心脏顿时一阵紧缩,顾不上大夫后来说了什么,越过他直接推门进了屋子。
房间的沈天刚好坐起来,似要下床,傅何歆连忙走过去扶住他,“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沈天转过头。
估计是为了让他休息,房间内此刻只在外屋点了盏灯,本就不太明亮的灯光透过绘着水墨山水画的屏风透进来,屋内更加昏暗,傅何歆并看不清沈天的表情,只听他淡淡道了声,“不必。”
便拉开自己的手。
傅何歆这才想起来,因为沈天过去那些遭遇,他除了他弟弟沈锦之外,对任何人都非常疏离,更别说和他没任何交情还扎了他一毒耳坠的自己。
被拉开的手僵了下,寻思着怎么缓解眼下的气氛。
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完水,轻抿了口的沈天转回身,“千先生,我自己可以的。”
傅何歆反应过来。
他刚才也许不是嫌弃自己触碰他,而是就算他受伤了,也不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需要旁人照顾的人。
一时间傅何歆更加难受,手悄悄背到身后,紧紧抓住毒母狼裙摆上坠的某条珠链,为了和他耳坠配对,珠链上也坠了不少叶子形状的饰品,只是这些东西在腿上,要动武说不定会被自己伤到,上面没有淬毒。他这么一握下去,掌心传来的刺痛,终于让他镇定了不少,走到他旁边,这一次他没再做什么多余的事,直接坐到他旁边,脸上还挤出些许微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沈天果然没像刚才那样反应那么明显急着和他撇清关系,而是又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下,还准确地找到了他的方向,“千先生身上很香。”
傅何歆:“……”
他是真没想到了沈天会这么回答,简直就像是在他调戏他一样,而偏偏说话的人还不这么觉得,继续,“裙子也很漂亮,你走进了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
毫不避讳他眼睛已经看不见这件事。
傅何歆心里也再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抓着裙摆上的珠链,轻声道了声,“抱歉。”
他当时如果再谨慎一些,或者下手轻一点,现在就不会是这个结果。
暗自叹口气,准备再说些什么,沈天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搭到他握着珠链的手上,傅何歆一惊,手便被他这么拿了起来。
沈天:“千先生也受伤了?”
傅何歆闻言低头,这才看见错落在自己手心里深深浅浅的伤口,这是他方才抓着珠链弄伤的,只不过他不能告诉沈天这是因为愧疚不小心弄伤的。沈天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他会发现自己的手受伤,八成是因为他嗅到了血腥味。
于是傅何歆道:“没有,那不是我的血。”
“是吗?”沈天似还有怀疑,另一只手轻羽般轻轻划过自己掌心,不巧正擦过手心里最深的那个伤口,傅何歆看着他的动作,轻皱了下眉头,吐了个字,“痒。”
以掩盖他手臂因伤口被对方拂过时候刺痛带来紧绷反应。
沈天也如他所愿松开了手,并道:“千先生的手很软。”
傅何歆:“……”
沈天一般就这么和人说话的吗?从他进来到现在,沈天总共就和他说了五六句话,夸了他三次,夸的内容还特别……容易让人遐想。也就是沈天说这些话时候神情太镇定,语气也太平淡,不然他都以为他在撩他了。
与此同时傅何歆也有些唾弃自己,沈天都被自己伤成这样了,自己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连忙正色解释,“易容是个细致的活,除了要面貌和身材要和易容成的人别无二致,手这些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也不容忽视,要扮演常年习武的汉子还好,用些材料涂抹在手上就能把手弄糙,可是像毒母狼这一类虽武功高强,却包养得当的佳人,手上的皮肤不仅要细嫩,手也必须酥软。”
所以从他决定成为千面那刻起,就用原主记忆里的某个方子,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泡了一遍,他不止手软细嫩,其他地方皮肤也大抵如此。为的就是该糙的时候能糙,该柔软的时候也能足够柔软。
当然如果他和沈天关系足够亲昵,他也许还会对他说,他这一身细皮嫩r_ou_除了伪装方便,抱起来也很舒服。
只是可惜,他还是他,沈天早已经把他忘了个干净,他没调戏有夫之夫的兴趣,解释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