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接过硬币,手指一弹。
硬币飞了起来,划过一条弧线,稳稳落进舞上鸿衣身后的连身帽里。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转头,愣了一下,嘴角露出同样的笑意。
“原来是在那里啊!”
“那么,证据也有了……”
“什么?”目暮十三惊讶看向舞上鸿衣,“难道说下毒的凶手就是舞上小姐?”
舞上鸿衣汗,“喂,你们可别乱说啊……”
“那为什么不赶紧把硬币拿出来呢?”服部平次走上前,拉了一下舞上鸿衣的帽子,让硬币彻底落下去,然后又用手帕把硬币拿出来,“是因为担心手上沾上氰酸钾吧?十元硬币的锈脱落了一些,这是因为铜遇到氰酸钾后产生的氧化还原反应,只要让警方检验一下你的帽子里,应该就能查出氰酸钾的成份,这也就是证据!”
“那也可能是凶手放在我帽子里的……”舞上鸿衣忙道。
“不可能,”工藤新一打断,虽然先找证据这种推理过程有点奇怪,不过考虑池非迟掺和,那就不奇怪了,笃定道,“舞上小姐露出的马脚可不止这一点!”
服部平次刚想接话,突然发现池非迟往台下走,“哎?”
“这是工藤的主场,我可不想喧宾夺主。”池非迟头也不回道。
“也对,”服部平次失笑,把手帕和硬币一起递给旁边的警察,转头对工藤新一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这两个家伙……
工藤新一一头黑线,特别是池非迟,已经够喧宾夺主的了,他怀疑池非迟离开,纯粹是懒得推理,算了,至少还能给他剩点,“我先说舞上小姐的作案手法……”
围观群众,不乏花痴党。
“你们说谁赢了?”
“当然是池学长啦……”
“好有风度……”
“他们还真是给工藤面子哎……”
贝尔摩德:“……”
别闹,她怀疑拉克是故意退开,观察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的……
她甚至担心拉克突然走开,是想上报组织了。
好在,池非迟只是到了一旁,没有离开,静静看着工藤新一推理。
凶手是舞上鸿衣。
先把毒加在冰块里,用冰封好,再放进钱包,加上干冰保证冰块不融化,带到这里来。
买饮料的时候,两杯‘冰咖啡’里都被她放了有毒的冰块。
死者蒲田耕平并不是喝了有毒的饮料死的,而是习惯性喝完饮料之后咬冰块,把毒给吃了下去,所以才会在饮料快喝完的时候才中毒身亡。
而舞上鸿衣只要快速将饮料喝完,把她杯子里加的冰块含住,假装要吃,偷偷吐在手心,藏进身后的帽子里就行了。
毒放在冰块中间的话,就算含一下也不会立刻融化完、导致中毒。
期间,舞上鸿衣没想到的是冰咖啡被蜷川彩子换成了可乐,她没有把奶油球和蜂蜜加进去,说明早知道杯子里不是咖啡,也只有在买了饮料之后、打开杯子加入毒冰块的时候才会发现。
否则她回来的时候,演出已经开始,会场里灯关闭,观众席一片漆黑,打开盖子也分辨不出里面是可乐还是咖啡。
证据除了连帽衫帽子里的氰酸钾成分,警方也找到了她用来带毒冰块和干冰的钱包。
“不过,能猜到加了毒的冰块放进帽子里,”目暮十三转头看舞台边的池非迟,“你这小子还真是够厉害的。”
远远围观的贝尔摩德腹谤:那是当然了,这可是个下毒高手,上次拉克到底怎么给她下的毒,她到现在也没能想明白。
“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会被看穿,”舞上鸿衣转头看池非迟,“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也是个侦探吗?”
池非迟沉默了一下,为什么总来这句话?
“池非迟,是个兽医。”
嗯?哎?
舞上鸿衣:“……”
目暮十三汗了一下,不过他听过一次,居然就习惯了,不觉得违和了……
“咳,也是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毛利小五郎果断开口蹭点名气。
他也无奈,这里三个搞事的小子都不靠委托吃饭,可他得吃侦探这碗饭啊……
“原来是这样,”舞上鸿衣低下头,苦笑道,“今天还真是不幸,居然会在现场遇到这么多侦探……”
目暮十三默认了‘不幸’的说法,可不是嘛,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池非迟、服部平次……一次撞了四个瘟神!
“那么,舞上小姐,你是承认下毒杀害蒲田先生了,是吗?”高木涉开口问道。
“是我……”舞上鸿衣承认。
“可是为什么?”野田梦美不解,“你为什么要杀了蒲田?”
“因为那个男人根本不配做一个医生!”舞上鸿衣恨恨道,“他那个学说你们都知道吧?为了证明那个学说,他故意给一个重病的病人开了不对的药,害得那个病人死了!”
其他人沉默。
舞上鸿衣转头看蜷川彩子,“这件事我是在彩子小姐跟他取消婚约、他喝得大醉的时候,听他说漏嘴的,那个男人不仅没有一点愧疚,还忿忿地说:‘连人命都能随意处置的我,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孩甩掉,真是个愚蠢的世界!’,所以我才从医院的实验室里偷氰酸钾出来,让他明白,他这种草菅人命的医生才是最该死的……”
“那么在蒲田先生仪表盘上放装氰酸钾瓶子的……”
“对,也是我……”
……
池非迟悄悄离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