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立刻道,“现在怎么了啊,男人不五大三粗,还得整的跟个女人样啊!”
“同志啊,你不知道,城城小时候跟大姐出去买油条,被摊主问,这是你女儿吧,自此以后城城死活就不肯着大姐去买油条了。”晴姨边说边笑,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两人面前,招呼着,“快吃吧!”
“晴姨!说什么呢!”高城勃然大怒,“袁朗,吃面!当没听到!”
袁朗笑道,拿过筷子和碗,“努力执行指示啊。”
高城拿筷子搅了两下,微微皱着鼻子,大模大样的挑剔,“晴姨,没放葱啊?”
晴姨拍了一把大腿,“啊呀,这不刚用完,还没买。”
“不放葱不好吃啊。”高城一皱眉,话说着,巴拉着面条呼噜开吃。
晴姨解开身上的围裙要冲出去,“那我这就去买,你等着先别吃,再给你做一碗!”
“别!别去买了!吃这个就行了!”高城连忙含住面条起身拦住她,“我就说说……”
正在这时,屋子里头有了动静。
“城城来了啊?”有人在屋子里头问。
“姥姥,是我。”高城喊了一嗓子。
正文 第7章
门打开来,跨出位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老太太年事已高,腿脚颇为利索。穿件印花的衬衣,披着黑色的外套。短发干净的压在耳边,眉宇间善气迎人,依稀可见年轻时眉目清秀,温润如玉。她正是高城嘴里的姥姥,孙桂琴。
高城丢筷子连忙上去搀扶,“姥姥,腿脚不好,小心点啊。”
“没事没事。”孙桂琴握住大孙子的手,只字片语听的老太太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忙引高城到桌边,“你快吃面,千万别饿着胃。”
“孩子就是让你惯的。”高城姥姥孙桂琴身后站着高城的姥爷赵二斗,穿白衬衣,下shen一条洗到发黄的军裤,双手背着,军人的习惯十年如一日,他腰杆挺得笔直,j-i,ng神饱满不似过八十的人,一张意志坚定的脸上满是桀骜,双眼炯炯有神,耳朵挂助听器。
高城嘿嘿的笑,“姥爷,睡的好不?”
赵二斗一挑眉,“就你混世魔王的嗓门吵着人怎么睡得着?”眼睛藏不住对高城的喜爱。
“说什么呢!”孙桂琴拍把赵二斗,拉过高城护着,“大孙子难得来一次。”转头对高城笑容可掬,“城城啊,别听你姥爷胡说,你不来,可想死他。”
“是啊是啊,昨天还问呢。这小兔崽子都不知道回啦。”晴姨笑弯了眼,帮着说。
赵二斗被说穿心事,急忙一概否认,“胡说!”
高城有恃无恐心情愉快。
袁朗早站起身,立场在桌旁。高城拉过他介绍。
“姥爷,姥姥,我战友。袁朗。”高城指着袁朗,面露得意之色,“袁朗,我姥姥孙桂琴,姥爷赵二斗,姥爷以前也是当兵的。炮兵。耳朵听多了炮,不好使,你说话大声点。”
“城城的战友?哦,你好你好。”赵二斗一听战友眼睛一亮。
袁朗立正向两位老人敬个军礼,“两位老前辈好!”
“嗯,正气,看的舒坦。”赵二斗上下打量着袁朗四平八稳,神采飞扬,眯眼笑了笑。
高城犯嘀咕了,“就他?还正气?”
赵二斗斜瞪高城,“学学!别老莽莽撞撞的。”
高城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呛着猛咳嗽,“学他!老子才不干呢。”
“老同志,不是他向我学习,是我要向高城同志学习呢。”袁朗谦虚的笑着,表情万般诚恳。
“虚伪!”高城指着袁朗的鼻子气急败坏的喊。
“大呼小叫给谁听啊!”赵二斗出声斥责。
高城撇着嘴缄默,坐下继续巴拉面条。
赵二斗教育高城“就你这暴脾气带兵,兵还不反了你……”
高城小声喃喃,“你以前不这样……跟个盖世太保似的……”
赵二斗没听见,他向袁朗说,“袁朗同志,我们家孩子就这个德行,脾气又臭又坏还硬,跟只螃蟹横着走,从小被惯坏了,别理他。”
“不,高副营长的脾气很率直,有一不说二。他是个好连长,也是位出色的师侦营副营长。”袁朗面带微笑,郑重其事,话里不全是对这一位爱孙心切老兵的安抚,而是袁朗出自真心的赞美,“他带出来的兵各个都是好样的!”
赵二斗听的舒眉展眼,袁朗的话说到他心坎上,夸高城比他夸受用,嘴角忍不住向上。
高城看着他姥爷心情愉快,想着读小学他有一次和人打架的事。两小朋友为纸片闹起人民内部矛盾,坏在两人都是班里的小霸王,怒发冲冠为纸片,结果两败俱伤撕破衣服擦破皮,老师一怒之下叫家长领人,去接高城的人是他姥爷赵二斗。
赵二斗当着老师的面是又骂又拍打,高城被打的叫那惨烈,吓的老师护着高城帮说好话缓住赵二斗。赵二斗一看老师心软,得,效果达到,毫不恋战,在老师担忧的目光中,装气呼呼领着高城回家了。遂出学校换上张慈眉善目的脸,“你小子真不学好,教你点好的,就给我往歪处使。喂,谁赢啦?”高城一仰脖子,脸上都是擦伤,他不怕死回答,“当然是我啦!”赵二斗深深点头表示赞扬,接过高城背着,拉起高城的小手,“干得好,这才是我的乖孙子!走,姥爷给你买冰棍吃!”
“嗯!”高城兴高采烈,嘴角一扯,痛的他直哆嗦。
赵二斗领着高城到买冰棍,任高城选,吃多冰棍高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