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时间,洪兴国催憋了半天论文的高城去吃饭,这两人才下的楼。服务台给高城一封书信,马小帅寄过来,高城不及一看,谭剑跟来,高城把信揣兜,三人朝食堂前进。吃饭的时候高城没见袁朗,想必准点被铁队接走。
与此同时,袁朗跟铁路、政委李金平踏进一家星级饭店的包间。包间能容纳十人左右的宽敞,有窗半敞,暗黄色装修色调十分考究,墙壁上挂著几副抽象画,圆桌铺著红色的桌布,头顶鹅黄色的雕花灯罩,散发著揉揉的灯光。围著圆桌有三个人,貌似正等著他们,分别是袁朗的妻子郝岚,郝岚所在利比里亚黎巴嫩蓝盔希亚姆医院的普外主任王天才,及院长骆锺。三人此次回国处理点事,立刻得飞回利比里亚黎巴嫩希亚姆的医院。
院长联系上的铁路,两人一合计时间再紧也得让袁朗与郝岚见上一面,做做思想工作。都是两人麾下得力干将,能撮合好了免得工作时有其他想法最好不过。
院长先站起来,一一和铁路他们握了手。郝岚最後站起来,跟袁朗对视一眼。
“又白了点。”郝岚微笑著说。郝岚长的很j-i,ng神。脸蛋轮廓清晰英气,双眼皮杏仁眼,黑白分明的眼里透著坚毅机灵劲。她蓄短发,刘海垂在额头前,整个人j-i,ng神奕奕的模样。
“黑了点。”袁朗不自觉摸脸。郝岚的皮肤原本是健康的米色,去利比里亚了几个月确实晒黑不少。袁朗一开始并不同意郝岚去黎巴嫩的希亚姆,毕竟那是黎以冲突期间真主党武装与以色列军队交火最猛烈的地方之一。郝岚先斩後奏袁朗也没了法子。或许郝岚说的对,人到一定年纪必须得认可自己一番才能结实的走下去。袁朗有他的爱纳尔,郝岚有他的蓝盔。
铁路拿脚在桌子下不动声色踩袁朗。
袁朗被安排坐在郝岚隔壁,铁路和院长点的菜,等菜上来,叫了酒,六个人有一拨没一拨谈上。先互相寒暄,一边夸你们为国争光荣,条件艰苦,奉献j-i,ng神可嘉;一边夸你们工作x_i,ng质特殊,危险系数高,千万保重保重。
郝岚在杯子里注满酒,先下手为强的站起来敬了在场一杯,“谢谢各位领导关心。我和袁朗虽然分了,但我两都会记得各位对我们的好。”说的是有板有眼,一仰头,先干为净,一干就是三杯红酒,目的明确,各位劝也白劝,说也白说,不如敞开肚皮喝酒吃菜。
郝岚利落的坐下,冷了场面,政委搜肠刮肚想词,先招呼大家吃菜。
袁朗凑近点郝岚,“喝多了点。”
郝岚笑,“就你那酒量,我来吧。”
“小两口说悄悄话啊,不是挺好的,离什麽婚嘛。”院长开口。
郝岚接道,“那我碰事跟院长您还说悄悄话呢。”
院长摇头笑,郝岚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x_i,ng格大气,手脚麻里,为人热情,业务水平高,平日里遇事第一时间会找著商量。
李政委连忙接,“郝岚同志,再考虑考虑吧。袁朗带著一号人不容易,拿命在拼呢。年纪青出去闯闯不过,人若老了,可得有个伴,总得有个回去的地方吧。何况你们的孩子年纪还小,担待的事多著。别一时冲动了。”
说到袁元,袁朗和郝岚都沈默了。
察觉政委的目光放在身上,袁朗只道,“我尊重她的意见。”
“尊重有个屁用。”铁路的声音很轻,却进了每个人的耳里。
郝岚平静的笑著,“谁也没谁想的好,谁也没谁想的坏。铁队,咱们两的脾气您最清楚。喜酒您是喝著了,散夥酒您要喝我们照请。事就是这样,咱们也不瞒著谁。他对我好过,我也对他好过,他对我发过脾气,我也对他发过脾气,这都不是大事,可走远了,毕竟是走远了,有些事说不通。也许未来咱两会後悔,但现在……”郝岚朝袁朗看一眼,默然了。
午饭过後,两拨人出了饭店,院长和铁路默契给郝岚和袁朗留出空间,希望他们再努力努力。院长贴心对袁朗暗示明示,明天早上把她送回他们所在地就行,他们下午的飞机。
就剩郝岚和袁朗站饭店门口,两人面面相觑。
袁朗问,“见过美元了?”
郝岚说,“没见呢。这次来去得急,马上要走,赶不了来回。不过通了电话,挺好的,老跟我提他最近得不少五角星。就是妈说他体质太弱了,可能是我就给他喂了三个月母r-u急著上班的缘故吧,前几天又发烧挂盐水了。”毕竟是从身上掉下来的r_ou_,郝岚心疼的厉害,“接下去我回不了,你要得假回去看看。爸妈那边对这事不理解,劝我们合,你看著办吧。”
袁朗心有内疚,“我知道了。”
郝岚无奈的叹息,“别答应的太快,你啊,有应和没应都差不多。”她的视线飘忽不定,瞄著马路上不停开过的车辆。
郝岚回过神,倍有j-i,ng神的开口,“走,陪我逛街去。都不知道逛街买衣服什麽滋味了,整天就抓蚊子。”除在希亚姆的医院里每天照顾病患,郝岚和其他成员每天还必须到处消灭蚊子。利比里亚蚊蝇痢疾滋生的厉害,对医院环境以及病人的恢复有很大影响。
袁朗拖长了尾音抗议,“不去行不,换个点坐?”
郝岚白了他一眼,“让你逛个街,比你训南瓜还累啊?”
袁朗朝站在他肩膀後的郝岚看了一眼,“嗯,我可以考虑在以後的南瓜计划里加入逛街这个项目。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