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举起手来,“廖和尚,快让我们尝尝传说中的美味!”

擦,这老警皮子活的不耐烦了!

s市的特案组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热闹,而h市这边的情况却是紧张的一塌糊涂。

叶慈被带去警局审问,以他丰富的阅历自然应付的游刃有余。他完全不怕警方在临时住所搜到什么东西,有问题的东西交给了林遥和司徒,这会儿已经被“毁尸灭迹”了吧。

面对叶慈,当地警方也是一筹莫展。没有对比的药粉,就拿叶慈没办法。但是放人,那不可能。

袁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慈,说:“叶先生,你可以找律师。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专属律师。”

叶慈被审了大半夜,这会儿天色已亮,从他的神态上看不出半点困倦。稳稳当当坐在那里,对袁开的建议充耳不闻。

袁开皱皱眉,他忽然有了预感。叶慈,从进来就一句话没说过,这种情况或许会持续到他出去为止。袁开不大相信,一个人能在长达十几天内一句话不说,甚至嗯都不嗯一声。

让叶慈跟他们打持久战吧!

这是司徒的预见。

在返回s市的路上,他明明白白给林遥分析了一遍情况。谁都知道叶慈那一身的本事,谁都不要妄想占到任何便宜。袁开到底是不是林岳山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罪了叶慈。

林遥揉揉眉心,推了一把司徒,说:“停车,咱俩换换。你睡会儿。”

说实在的,司徒是有点熬不住了。跟林遥换过来之后,将座椅摇下去,舒舒服服地长吁一声。

“宝贝儿,你说贺家跟林岳山之间到底是谁耍了谁?”司徒说,“你看,贺家憋着劲弄死了方惠,贺晓月却在里面搅稀泥。那个傻逼贺晓峰,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用他,可他偏偏在酒店买了一瓶高价矿泉水。要说贺晓峰杀了方惠吧,我还真不信。当然,杀人计划是林岳山给的,那就另当别论。林岳山怎么想的呢?用贺晓峰杀人?也不怕他糟蹋了计划。”

自言自语的唠叨半天,说到最后却跟挺尸一样坐了起来。林遥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屁股疼?”

“你屁股才疼。”方才的困倦感一扫而光,司徒目光炯炯地看着林遥,“关信案是袁可心做的,计划却是卫君给的。袁可心在作案的时候留下不少马脚,比方说她身上的香薰气味。我在关信的案发现场闻到了,所以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怀疑她。这是最大的纰漏,几乎毁了卫君的整个计划。”

林遥蹙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徒蹭蹭屁股,干脆脱了鞋,脚踩着座椅边缘,一边琢磨着一边说:“林岳山以关信案为背景指使别人杀了方惠。但是方惠的案子显然比关信的案子要缜密。所以,林岳山应该明白,贺晓峰跟袁可心一样都是能坏事儿的主儿。”

“所以,贺晓峰不是凶手。”林遥参透之余,觉得颈部发凉。尽管之前也想到了,但总觉得不合理,没逻辑。

从案件初始到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半分线索没暴露,居然用排除法确定了嫌疑人。理智上,林遥不愿意接受。

在林遥的经验和阅历方面来说,案件的整个过程应该是:调查死者关系、时间关系、空间关系、人物关系等等来确定嫌疑人;查线索、分析时间;剥茧抽丝后锁定嫌疑人,一招致死。

所以说:林遥算是个唯物论者。

几年刑警生涯下来,有那么几次在案子真相出来后会彻底打碎他的唯物论。而那种“你信,则在”的论调实在不合适放在工作上。案件讲究的是合理x_i,ng,每一个点,每一处环节,都需要你把它合理化,用理x_i,ng的逻辑来判断它的对与错。

司徒则不然。

这人从不在乎什么唯心、唯物的论调,他压根就懒得去在意这些。在司徒眼里,只要能确定嫌疑人,把对方置于死地,就是好论调。缺德也无所谓,反正老子赢了。他不会跟自己较真儿,不会对已成定局的事实再产生任何疑问。

唯物的林遥,压根不在乎所有论调的司徒,意识到案件真相的时候都有同一个想法:这案子邪门!

司徒也好,林遥也好。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所谓非常事件非常对待。如果他们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还墨守陈规,不采取一点非常规手段,必然会输给林岳山。

特别是司徒。他想,不能这么下去。特案组已经折了一半人马,叶慈也被林岳山黑了一把。不能等着江雨或者是其他人被坑了再反击。c,ao,黄花菜都凉了!

司徒放下车窗,让劲风吹进来,唤醒昏沉的脑子。他严肃地问:“小遥,谁知道咱俩回家了?”

“只有组长。我跟和尚通完电话,给组长发了短信。他给我回来的短信你不是看了吗,说明贺晓峰在案发前一晚买了高价的矿泉水。”

司徒当机立断——停车!

上午九点整。霍亮在童淼淼的案发现场醒来。昨晚自司徒走后,他大约也明白了师傅的心思,想来想去还是坐不住了。

h市那边他是使不上力,毕竟司徒和林遥都在,况且唐朔和叶慈也在。与其惦记着那边和自家小孩儿,还不如在本市干点实在事。所以,半夜里他开车到了童淼淼的案发现场。

童淼淼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目前仍不能确定。最开始,他们都以为这是一起谋杀案,但司徒推论过一番后,却又变的模凌两可。而自杀与他杀的关键点就是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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