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太太记x_i,ng好,陆小凤心想。
“陆公子,那个穿白衣服的花公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咦,这位是?”老太太对陆小凤上次借宿记忆犹新,她乐呵呵地看着陆小凤,不小心瞥见他身后的人,“这似乎不是花公子吧?”
莫苍荷有些局促,他知道老太太觉得他眼生极了,因为,他不是……花满楼……
陆小凤赶紧介绍:“赵大娘,花满楼这回没来,这是我另一位朋友,姓莫。我们这次还是想来打扰您二老一宿的,不知方便否?”
赵大娘很高兴,他们许久都不曾与外人来往了,两个老人的日子总是贫乏而孤单的。
“快进快进,怎么会不欢迎呢?上回陆公子住一宿,付了那么多钱,这让我们两个老的受惊呀,这回要住,说什么也不许给钱!”赵大娘故意板起脸,吓吓陆小凤。
陆小凤呵呵直笑,他使了个眼色给莫苍荷,让他不要拘束放开些,一起进来吧。
赵大伯身体很硬朗,不像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他决定做些好菜招待陆小凤他们,杀j-i择菜忙活开了。赵大娘负责煮饭烧菜,在灶台前游刃有余地挥动着铲子。
陆小凤与莫苍荷坐在小小的方木桌前,静静地等待菜肴上桌。橘色的油灯光晃晃悠悠照亮四壁破墙,虽是简陋之所,竟伴着烛光透出一丝丝暖意,像是家的味道。
赵大娘嗓门嘹亮,边炒菜边自个儿聊开了,她把话说给陆小凤他们听,“我说陆公子啊,上回你们来时,这雨下得可大了,都把你和花公子淋透了,也把我们家屋顶的破瓦给冲掉了,还是你的功夫好,蹿上房顶把破洞给修补了呢……哎,不过老身一开始还真不晓得那位花公子竟是个看不见的……人倒是长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的,笑起来真是好看……老身给他换衣服时,他的身子骨可瘦了,我说,陆公子,你是不是净让自个儿吃饱了,不顾着斯文的花公子呀?噢呵呵……”
赵大娘开着玩笑,陆小凤听着也笑了,他想起那时花满楼和他皆被猝不及防的滂沱大雨淋个透s-hi,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躲雨,赵大娘家的屋顶却破了,他又帮忙去修,下来时,看见赵大娘热情地要为花满楼换衣服,不过保守的花满楼有些忸怩,和老太太争起s-hi衣服来,还是陆小凤帮忙快捷地脱去了花满楼贴身的s-hi衣服,并且他也瞧见了花满楼白皙的身子骨,晶莹的雨珠滑过他的肩胛、胸前、腹部……
停停停……不能再想了,陆小凤觉着身下窜起一股躁动的火,又不禁想起在少林寺禅房里,那些黑暗里的动作,是多么魅惑……
莫苍荷见赵大娘边说,陆小凤边笑盈盈地听着,心里不是滋味,那些都是他与花满楼的回忆,美好的回忆,里头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莫苍荷渐渐攥紧了拳头……
陆小凤没有注意到莫苍荷苍白的脸色,径直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起莫苍荷的手,“来,莫兄,我带你看样东西……”
莫苍荷有些疑惑,跟着陆小凤走进了烧菜间,赵大娘朝他们笑笑,不说话,陆小凤蹲下身在炉灶下的煤灰里扒拉着什么,又用柴火划开那些煤灰,继续寻着什么。
莫苍荷不解,蹲下身看着他。
“啊……有了!”
陆小凤有些惊喜地呼叫一声。
莫苍荷探过头去看煤灰里露出来的黑乎乎的一块东西。
“陆兄,这是什么?”
陆小凤解开这个脏兮兮的包裹,得意地笑道:“自然是好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莫苍荷细细看过去,一块正正方方的金子,不对,上头雕着一尊张牙舞爪的金龙,这不是……不是玉玺么?
“这是玉玺?!”莫苍荷大吃一惊道。
陆小凤看了看赵大娘,她似乎没听见似的,继续烧菜,陆小凤毫不介意地说出来:“正是呢,那时废太子追杀我和花满楼,所以来不及带走玉玺,便将它埋在了煤灰下。”
莫苍荷想,要是皇帝知道自己的宝贝玉玺被陆小凤埋在这种地方,肯定会被气死的吧。
“好了,这个什么东西啊,陆公子你要继续留在这儿也行,我们帮你保管着,保证下回啊,它还在!来来来,吃饭吧!”赵大娘根本不介意陆小凤在她家藏了什么,只是招呼他们吃饭。
莫苍荷觉得惊奇,明明是普通人家,却不起贪念,难能可贵啊。
陆小凤与莫苍荷坐了下来,吃饭。
农家的菜总是带着淳朴的香气,吃一口,唇齿留香,实在比大酒楼的美味。
吃完饭,赵大娘领着陆小凤他们去了后头的小屋,那间房本是留给赵大娘的儿子的,可惜儿子早夭,赵大娘便再也没有生养。这回正好拿出来给陆小凤他们睡。
“陆公子,啥时候睡,你们自己看着吧。这位莫公子啊,也和你挤一张床吧,上回你和花公子也这样睡,没什么大碍吧?”赵大娘笑着看了一眼莫苍荷。
莫苍荷的脸又红又青,他被赵大娘这么一说,好似与陆小凤之间有什么关联,但听见上回花满楼与陆小凤也是共枕一张床,不知怎的,心生嫉妒来……
赵大娘走了,留下一盏油灯。
陆小凤轻佻地搂过莫苍荷的肩,道:“莫兄,春宵夜短,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莫苍荷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道:“陆兄,你这招对付小姑娘可以,我可是大男人呐。”
陆小凤接道:“明白,了解,今天并不是月圆之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