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拧着眉,他以为起码不会是徐歇自己動手,但一切证据都太明朗,人是死在徐歇手里的。

“已经成事实,说这些也没用。”徐歇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老天要收蔺远的命,他阻止不了,他就是推手而已。

“蔺家的人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们虽然在齐都这边没什么权利,但要较起真来,估计也是够呛。”抛开骁柏这个因素,他和徐歇间的这份情意,始终都存在,不会就这样消散。

徐歇算是他至交好友中的一个,程皓自然不希望徐歇这边有什么事。

“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说,我会帮忙。”程皓盯着坐椅子上的徐歇。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这种小事,我能应付。”徐歇将燃了快一半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说道。

程皓轻轻点着头。

“你联系过他吗?”徐歇没指名道姓,但程皓知道这话里的他指代的是谁。

“没有,既然是让他去静心,就肯定不会去打扰,难道你打过他电话?”程皓微侧身,目光俯视徐歇。

徐歇搁在文件上的指腹摩挲了两下。

“没有。”和程皓一样的答复。

“那么,就在沈晨回来前,解决好所有的一切吧。”程皓移开视线,望向了玻璃窗外。

徐歇则是眼眸直视着白色印了黑字的纸张。

“嗯。”他低应了一声。

以易熔为唯一主角的那个长视频,在网络上掀起过一段高潮,虽然易熔的脸被模糊处理了,但认识他的人,还是从倮露在外的那些皮肤上,很快就知道那人是易熔。

易熔出了院,搬回家同父母住,父母到是不怎么上网,然而现在信息流动的速度何其快,他们从别的人那里知道了他视频的存在,尤其是易熔父亲,回到家就狠狠抽了易熔一耳光。

厉声质问他,到底做过什么,让徐歇下手这么狠。

易熔口腔壁磕破,嘴里一阵腥甜,面对怒火中烧的父亲,他只是咬着牙关,半字都没透露。

易父其实查到一点,知道易熔和徐歇的矛盾,包括蔺家的独子,都是因为一个小明星。

但他们好像对那个小明星保护得很严,没人知道那具体是谁。

若是让他找到那是谁,他大概会直接废了那人。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易父也只能作罢,他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无法想象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

易父虽走了,但这天过后就将易熔禁了足,派了专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易熔,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

易熔虽然失去了自由,手机也被没收,好在家里电脑网络还没断。

他出不了屋,可不代表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易熔在网络上联系上一些人,让他们到事发地附近去找寻,看看有没有将徐歇和蔺远打斗时的画面给拍摄下来,蔺家肯定会报警,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们在齐都的势力远没有徐家大,直接動手,反而不是上策,到不如让法律来定夺,而要判徐歇的罪,就需要直接的证据。

人证多半不行,就只有物证了。

特别凑巧,只用了几天时间,就找了那么一个人。

当然也是花了钱的,买下那人好奇之下拍摄的摄像。

徐歇将他那段不堪的视频放到网上,正好给易熔提了一个醒,这段视频他也放网上,让大众舆论来施圧。

他就不信,在齐都,徐歇真的能够只手遮天。

视频拷贝了很多份,警局,徐歇公司,就是蔺家,但凡是相关的地方,都寄了一份。

事件开始发酵,徐歇公司下面聚集了大量媒体,都想第一时间拿到第一手消息。

警局那边虽然有程皓托人关照过,但架不住公众都关注着,加上事实确凿,这天中午时分,警局就带着拘捕令,到了徐歇办公司。

冰冷的手铐铐住徐歇的两腕,他面色沉稳,没有任何反抗,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

再见徐歇,是在警局,程皓坐在一张木桌边,看着双手被铐着的徐歇在警员的带领下,走向了他。

因为还没有开庭,徐歇穿着自己的衣服,但形容间,已然和几日前有些许不同,程皓身体往前倾了些,贴着桌沿。

“律师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请最好的来帮你打赢这场官司。”程皓道。

徐歇眸里光彩不多,暗沉沉的,他直视着程皓:“不要把沈晨牵扯进来。”

程皓略惊了一瞬,这个想法他正准备和徐歇说,无论他同意与否,但既然徐歇先提出来了,到免了他一点唇舌。

“这个当然,自始自终他都是最不该受到波及的人。”

“能瞒着就瞒着吧。”徐歇不想让骁柏被他影响到。

人类就是情感化的产物,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例外,现下看来,不是,为了一个还不知道喜不喜欢他的人,而转眼就背负上一条人命,要是过去有谁对他这么说,他估计要笑一会。

关于徐歇过失伤人的视频,在网络上传播了几个小时,因为某些缘故,立马就被删除屏蔽了,但很多人已经将那个视频给下载了下来。

山里信号不好,每天拍摄挺辛苦,上网的有,但没有看到那个视频,后来隐约能看到一些信息,只是已经无从得知主要人物是谁。

骁柏对一切事情都了若指掌,不过知道归知道,当然不会因此去做什么。

从系统那里得知到不久后开庭,徐歇以过失杀人罪,在视频做为直接证据的前提下,哪怕律师这边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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