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到骁柏的任何消息,程皓心中烦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对方给他打电话,请他帮忙,显然是因为相信他,可到头来,他却什么都没做到。

还让骁柏从他眼底下被带走。

在接到骁柏的第二个电话后,程皓随即让司机掉头,赶往骁柏当下的所在地。

因为知道房间号,所以进了酒店,坐上电梯,没多大会,就找到了房间外。

蔺远必然已经走了,不然就轮不到骁柏打电话。

程皓扬手叩门,有一会房门沉寂没有动静,程皓又准备敲,门从里面缓慢打开。

在看到內里状况时,程皓立即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你们先退开。”

两人面面相觑,没看到屋里的情形,甚至不知道里面有谁,但既然程皓都发话,自然是顺从地退到一边。

程皓从露出来的一点缝隙走进去,反手将门给掩上。

神色瞬间就冷寒了下去,他一句话没说,動手脫了外面的外套,套在衣衫不整的骁柏身上,帮他将扣子从下扣到领口。

指腹下斑驳的痕迹随处可见,屋里窗户关着,不通风,腥檀味相当浓烈,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需要去做猜测。

“能走吗?”程皓从一边扯了纸擦拭掉骁柏唇上溢出来的一点鲜血。

骁柏紧紧闭了下眼,然后睁开,将大部分情绪都给圧在心底,缓慢摇头:“不太行。”

“我扶你。”程皓把骁柏左臂揽上自己肩膀,右手搂住他的腰,跟着就往屋外走。

走動牵扯到一处裂开的伤口,骁柏本来就没多少血色的脸,这会更加煞白了,他只是抿着唇,没吱声。

程皓从骁柏忽然绷紧的身体,知道他衣服下掩盖的地方,肯定还有其他伤口,但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出了房间后,骁柏就把头垂低,像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另外随程皓一起的两人瞧了骁柏一眼,就即刻移开了目光,跟在后面,到楼下停靠在路边的车,四人先后上车。

“程少去医院吗?”司机斜了后方一眼,低声问。

“不用。”程皓摇头否决了,让司机将车开回他的住所。

身体没有清洗,浑身都粘腻潮s-hi,疲軟得厉害,车子发动后,骁柏身躯就往左边歪,靠在了程皓肩膀上。

他眼帘半盖着眼睛,细长的黑色眼睫毛在眼睑晕出浅浅的光影,声音軟绵绵无力:“我睡会,到了叫我。”

程皓搁在膝盖上的手陡然握成了拳头,指骨发出一点声响。

蓦的,一只微凉的手盖了上来,对方力道不大,轻轻地握着。

“谢谢你,我还好。”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还不至于打击到他,骁柏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笑意一闪而逝。

程皓松开拳头,反手将骁柏修长的手握在掌中。

骁柏彻底闭上眼睛,然而实际情况却没有睡着。

程皓令司机将车开稳点,他都完全听到了。

“小白?”96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小心翼翼。

“什么事?”

96犹豫着:“你会怎么做?蔺远他……”

“不用我出手,会有人帮我的。”骁柏可将程皓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大概程皓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当时门开时,他y-in郁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就能摧毁一切。

“你恨他吗?”

“恨?干嘛恨?一个路人而已,他的戏份也就这个世界。”如果要恨,他可有恨不完的人,他的爱恨,都在长年累月的生死轮回中,消耗得差不多了。

来虐渣,也是为了活着而已,痛苦,或者羞辱,伤害这些,在死亡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那要告诉徐歇吗?”

“到时候再说吧。”过去找蔺远时,骁柏没有通知徐歇,后来电话里有一个未接号码就是徐歇的。他这么毫无缘由地放徐歇鸽子,徐歇如果对他还有哪怕一丁点的兴趣,就应该会再次主動来找他。

无需他做什么,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不论是自己動手,还是借他人的刀,在他这里都没有区别,他注重的是一个结果。

结果满意就行。

汽车靠在程皓家门口,骁柏还在睡,不见醒来的迹象。

程皓没叫醒他,开车门,到另一边,将深眠的骁柏给抱了出去,抱到客厅沙发上放着。

在车上那会打电话给一个医生朋友,让对方过来一趟。

那人以为受伤的是程皓,没想到来程皓家,却被告知是给另外的人看病。

这房子程皓还没有带过外人来,朋友对于骁柏很是好奇,到沙发边仔细一看,本来还觉得多半该是个女的,结果却是个男的。

再看骁柏穿着程皓的衣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刚被人玩了个彻底的气息,朋友转去看程皓的脸,后者面色冷沉如冰,周身都透着股冷冽慑人的气息,朋友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就不随便推测了。

伸手去解骁柏的衣服扣子,解了两颗,忽然睡着的人猛地睁开眼,眼底光芒如烈火,灼烧得程皓朋友顿时惊了一瞬。

“我朋友,是个医生,让他给你看看伤。”程皓在一边作解释。

骁柏缓慢松开手,肘撑着沙发,坐起身,背靠着后面,看了看医生,医生回他和善的微笑,又去看程皓,程皓一张英俊的脸肃穆,眸色暗沉。

骁柏扯唇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把伤药给我,我自己擦就好。”

还没开始检查,就被拒绝了,医生询问程皓的意思。

程皓点头,同意骁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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