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耀惊住了,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现在在住院,根本自顾不暇,让我一个人离开,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我找谁求救,相比起你,我到是更信任方裘,毕竟,他可不会像你,会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还和对方订婚,却又始终吊着我,玩我,很有趣对不对?”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谭耀,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我现在做这些,不过是回报给你而已。”

面前说着这些冷讽话的人,像是一个谭耀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他说的这些,给谭耀带去极大的震惊,谭耀一时间无法适应得了,刚出了车祸,身体方面、连带着情感,都是极度脆弱的。

谭耀攥着骁柏的手不放,将他猛地拉拽到眼前,他另一手掐着骁柏肩膀,眼底愠怒:“是不是方裘威胁你,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我过去的确有做错一些事,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几天后会和你到别的城市去,到那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再有任何人出来阻碍我们。”

骁柏沉静的眼眸从谭耀脸上落到两人的手上,骁柏伸手过去,浅笑着将谭耀的手指给一根一根掰开,用着很大的力道,令谭耀有种骨裂的错觉。

“没有人威胁我,全部都是我自愿的,方裘是,卫崇是,就连你表哥谢采爵都是。”

“那次在夏炎生日时,你和他一起出去,暗里说的话,我听到了,谭耀,你不是说我又s_ao又浪吗?我如果不做这些,岂不是辜负你对我的评价。”

谭耀嘴巴微微张着,为这个接踵而至的信息给打得措手不及,已经不需要骁柏去掰他手,他自己就松了力道,面色更是陡然颓了不少。

谭耀嘴角抽搐,想笑,笑不出来,想辩驳几句,可骁柏说的,让他无从辩驳,因为过去一段时间,他的确是抱着这样玩弄骁柏的心态。

“……对不起,叶阳,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收回它们,现在我对你的喜欢,是真心的,没有一点掺假,你……别和方裘走。”谭耀心中为马上要失去骁柏而揪痛不已,连这样放低姿态类似祈求的话,都不怎么思索,就道了出来。

骁柏往身后退,退到方裘旁边,方裘看着屋里另外两人间上演的这一幕戏码,以旁观者的姿态,好好地看着戏。

“晚了,覆水难收,时间不能溯回,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那个叫叶阳的,连灵魂都已经消失,只剩一抹强烈怨恨的执念,至于骁柏,他在这个世界来,是有着自己的任务,任务一旦完成,他就会马上离开。

不会为任何人停下前行的步伐。

一切试图让他停下的,都是障碍,他会铲平。

谭耀嘴巴张了又张,对面一张面容里,没有一丝对他的情意,他在欺骗他,他一直都在演戏,从夏炎那里离开后,可笑他竟然会对这样一个人心悸。

从头到尾,他谭耀都是一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

谭耀低着头,肩膀耸动,开始是无声的笑,随后笑声由无到有,由低转高。

整间病房里,都是谭耀震颤疯狂的笑声,站在病房里的,一个他喜欢的人,一个他的哥们好友,看着他发疯,没谁上前阻止。

骁柏满眼冷漠。

属于叶阳的执念,在谭耀的笑声里,动摇得更加厉害,已经消散了大半。

还剩一小半。

还得再来一个大的打击。

由着谭耀笑,骁柏转过身,往门口走,方裘倒不是空手来的,毕竟是来医院看望病人,虽然这不是主要目的,可东西还是要带一点,他将在外面水果店买的水果,放在谭耀床头前。

以好友的身份道:“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吧。”

方裘话里的意思,是问谭耀,这是他最后一次受意外伤住院。

谭耀眼睛发红,像头被完全激怒的野兽,浑身暴戾,喘着粗气,在方裘来到病床边时,谭耀眼眸猛得一紧,也不管手背上还扎着一根针头,挥起拳头,就狠狠砸向方裘。

方裘像是早就防备,侧身一躲,拳头一把落空,谭耀身体前倾,随后就从床上摔到了地下。

针头脫出手背,蜿蜒出一条血痕。

背后突然的一道炸响,成功让骁柏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身体没动,直直挺立着,就脖子往右边转了四五十度,并没有看到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重物轰然落地的声音,隐约猜得出来,那是什么照成的。

“差不多了,一会其他人该来了,走吧。”

卷缩着身体,跌在地上的谭耀,抓着床沿,将自己撑起来,这一摔,将周身伤口处的痛,全部都逼了出来,无处不在的痛,让谭耀视野中,有一瞬间的一片血红。

他猛咬着牙齿,颤巍巍掀起眼皮,去看背对着他的骁柏。

瞧见骁柏的半张侧脸,曾经柔和的线条,此时全然变得锋利尖锐起来,嘴角那些微翘起的弧度,透着无尽的凉薄和决绝。

谭耀垂落下眼帘,没再有任何异动,只抓着床单的手,紧紧攥着,背部青筋暴突。

可以说是凑巧了,方裘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等在路边的骁柏刚一拉门进去,还没完全关合上房门,医院入口,就有几个人踩着匆匆的步伐,快速走近。

骁柏不动声色地关好车门,拉过右边的安全带,扣好,从紧闭的车窗玻璃里,注视着谭耀的家人。

周颖也在里面,骁柏盯着周颖,一路目送她进了左前方的住院部。

“昨天我去就会见谭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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